了。” 李至不想客套寒暄这些,他说:“母妃,你可知儿臣刚从哪里来?” “哦?哪里?” “儿臣刚从延昌宫来。”说着,李至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陈贵妃听完嗤笑了一声:“当初退婚可是闹得满城风雨,原来没看上虞旸,是看上他弟弟了,咱们大公主从小跋扈,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什么,这下是踢到铁板了!” 陈贵妃想了想,问:“至儿看起来不愿意娶褚国公主?” 李至说:“儿臣不愿意又如何,万拱月背后是褚国,为了咱们的大业,个人的意愿无须太过在意。” 陈贵妃松了一口气:“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现在皇后和太子被囚潜邸,除了一个与废人无异的蜀王,皇儿再无对手。” 李至问:“儿臣刚回长安,许多事还不清楚,这中宫娘娘和太子......莫不是母妃的功劳?” 陈贵妃说:“并非我的功劳,我还当是李长赢做的——” 毕竟是李长赢把人带去掘了皇后密室的,万氏的事可以说是压垮皇帝的最后一根稻草,正是这件事让他下定决心将皇后软禁起来。 “中宫娘娘不是她的生母吗?”李至大惊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的生母和嫡出弟弟?” 陈贵妃抚摸着自己的指甲,轻蔑地笑了笑:“与其说是生母,不如说是姨母吧。” 李至从未听过这件事,惊讶极了:“这......” “那时候皇儿还小。”陈贵妃说道:“中宫病逝,圣人抬了原来中宫娘娘的妹妹为继后。” 记忆里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李至当时年纪太小了,记得也不清楚,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继后对她也挺好的,谁知道养了个白眼狼呢。”陈贵妃冷笑:“不是亲生的始终不是亲生的,继后娘娘同本宫斗了这么多年,到底是在子嗣上输了一茬,不如我福气大。” 她爱怜地抚摸着李至的脸:“我的至儿以后定能问鼎天下!” * 连海深睡了一觉,醒来才发现相衍坐在床边,盯着她发呆,看样子坐了许久了。 她忽然被逗笑了:“盯着我做什么啊?傻。” 相衍表情一松,笑着说:“怎么才睡了这么一会就醒了?” “晚上还要见大嫂,再睡要来不及了。”连海深撑着身子想坐起来,腰上一酸,痛吟了一声:“啊......” 相衍紧张起来:“怎么了,又难受了?” 过了头前的两三个月,她倒是不怎么呕吐了,只是经常会犯腰酸的毛病,连生病都成了家常便饭,弄得相衍一听她说腰疼条件反射地担心起来。 “还好,不是很难受。”连海深吞下涌到喉咙口的异物感,往后一躺,抬手去揉他皱起的眉心:“经常皱眉会变老的。” 相衍低声说:“再有半个月沈渡濂就从安南回来了,此次他奉命巡视西南道,我托他从安南带情蛊回来,等他回来就好了。” “好。”连海深看他愁云惨雾的样子,说:“别怕,我能感觉到,他在肚子里乖乖的,没有不舒服。” 相衍担心得不行,听她这么说只能松开眉头,转而说:“你自己的身子,还安慰起我来了?” “说起孩子,相爷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几乎每个怀有身孕的女子都得问一遍这个问题,连海深也不例外,她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前些日子老太爷将桦哥儿带过来坐了坐,我瞧他生得虎头虎脑,又活泼,欢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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