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坦的腰肢肚大如萝,看着很是吓人,相衍无形中都推了许多不重要的事,专心在家陪她,可这年宴却是两人避无可避的。 他是重臣,一整个晚上都有大小官员,宗亲贵胄来找他敬酒说事,身边几乎没有停下过,连海深身子实在不方便,没陪一会儿就借口去一旁休息了。 “赠芍。” 赠芍回过身:“夫人?” “那边怎么这么吵?”连海深探身瞧了瞧,不远处一群人聚在一起,而万拱月橙黄色的衣裳在人群里十分显眼。 赠芍和观壁对视了一眼,说:“是......是拱月公主和雪微小姐。” 连家二房从连士良离开长安以后就没有往来过,说起来连海深也许久没有见过二房的人了。 “好像是雪微小姐冲撞了拱月公主,那位是个脾气大的,当下两人就吵起来了。” 连雪微的脾气和万拱月真是一模一样的,连海深点点头不再过问。 不料那边却更加不依不饶起来,万拱月抓着连雪微不放,褚国公主是贵客,肯定不是连雪微一个小小四品官员女儿能够相比的,明德帝无奈之下只能先将连雪微请出去。 万拱月得意洋洋地插着腰,连雪微连带连士善夫妻只能灰溜溜被内侍请了出去。 赠芍小声嘀咕说:“这褚国公主脾气也太大了......” 连海深看着,点点头:“是啊。” 庭院外忽然骚动起来,一个穿着杏黄蟒袍的身影带着内侍匆匆走进来,赠芍捂着嘴惊呼:“那不是东宫殿下吗?” 李圣的突然出现让在场所有人都窃窃私语起来,明德帝的禁令才没下几个月,他九光明正大出现在国宴上,那是不是意味着皇后解禁的日子快到了? 为此,陈贵妃和李至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裴明和相衍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这一切,裴明说:“圣人始终是心软了,大公主才走没多久,便放东宫殿下出来了。” 李圣瘦了一大圈,本来就是半大小子,现在看来显得更小了,杏黄色的蟒袍穿起来空荡荡的,看着真可怜。 相衍说:“圣人还当让太子出来是好事,可是没了李长赢的朝堂,比重兵把守的潜邸可危险多了。” “大公主和太子毕竟不是真的一母同胞,圣人偏心中宫,一直防备着大公主也是情理之中。”裴明说道。 相衍看着李圣和明德帝父子情深的样子,微微挑眉:“是啊。” 宴席的重点当然是在万拱月,她跟连雪微吵过架后,犹如斗胜的公鸡高高昂着头,当明德帝问起她可心有所属的时候,她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虞渊。 但是她不能说,只能吞下一口酒,说:“回皇帝陛下,我还想再看看。” 明德帝哪里不知道她和虞渊的破事,他看了一眼虞渊,说:“褚国使长方大人跟朕说,等年后冰雪初融的时候就要离开了,届时拱月公主若是还没寻到合心佳婿,会教方大人离开斗不得安心的。” 言辞中威逼意味明显。 万拱月咬着唇,说:“皇帝陛下放心,拱月心里有数的。” 宴过一半明德帝就走了,相衍推了身边的人回到连海深身边,看起来十分疲惫。 连海深扶着腰,还空出一只手,用手背滑过他的脸:“喝多了?” 每年的年宴都是重头戏,东一杯西一杯也灌下去不少,相衍揉揉眉心:“无妨,再过一会我们就回去。” 两人坐了一会借故要回府,不想刚出大殿就看见万拱月将虞渊堵在角落,大声道:“你到底愿不愿意!” 虞渊半个身子隐在阴影里,他说:“公主,莫忘了您出来的时候,王和王后的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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