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疑惑。 “为何?”墨卿染抬头,然只是一瞬间,她便想明白了,“你说得对,若是张兆山早有预谋出逃,出来小解定然只是个借口,那时候他紧张还来不及,断然不会……” 然,她还没有说完,月重莲便打断了她的话:“不对,张兆山确实出逃了。” “什么?” “这扇门开过。” 他停在距离那扇小门不远的地方便没有往前走,因为前面的痕迹实在是太明显,就好像开门的人根本就没有想要掩饰行踪一样,地上的杂草因为门的开幅被扒拉在一旁,整个门上都满是污迹,只有把手一块微微干净了一些,看得出是蹭在了开门人的手上。 几人听他这么说,赶紧就快步上前几步查看。果然,在门的附近留下了十分明显的痕迹,而看杂草折断的裂口,分明还有汁液未干,看来是新折断的。 “会不会是别的什么人从这里出府?”墨卿染看着地上皱起了眉,沉吟了良久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觉得不会。”萧无殇同样想不通,“第一没有这么巧,第二……也没有这个必要。”他承认他确实对下属管得严格了一些,可也没有到外界所传言的“残暴”的程度,若是在府里当差的人有什么情况需要出府的,报告给管家多半都会被允许。除了……难道有人在此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萧无殇皱了皱眉,心里那种不详的预感更加地浓烈。这时候,墨卿染走上前去,试了试那门,摇头道:“这门的转轴都锈住了,要打开很费力,至少一个普通的姑娘家是做不到的。” “这样一来,倒是说明了不是什么私会情郎的小姑娘。”萧无殇嘀咕了一声,但心里还是没有头绪。 “会不会是在张兆山在小解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外面闯进来,把他带走了呢?”月重莲思索了良久,道。 “这个倒是有可能,这样就符合小解和开门两件事了。”墨卿尧眯了眯眼,赞道。 “还是不对。”萧无殇仔细一思量,否定道,“你们看这门把手的痕迹,分明是从里面开的门。若是外面进来的绑匪,不会在进来之后有这个闲心关门。” “也对……”一众人陷入了沉思。 “这样来看……”帝云鸿琥珀色的眼眸看不出深浅,“似乎只有一种可能性。张兆山在解决完之后忽然动了要出逃的念头。” “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墨卿尧摇头。 “或者是被迫的也不一定。”月重莲要冷静得多,缓缓说出了他的推测,“如果在此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使张兆山不得不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倒也说得过去。” 墨卿染点了点头:“不是说青云城里还发生了不少这样的事吗?拿出来一对比,或许会有发现呢?” 萧无殇一拍脑袋:“对,差点就把这一茬忘了。我带你们去府衙,里面有记录。” 府衙是一个城里专门办理案件的地方,因此每一桩案件都有详细的记录。待萧无殇取了案册,一看,才发现这几桩失踪的案件,确实有些惊人的相似之处。先不说失踪的都是青壮年男子,便是失踪的方式,也都和张兆山颇为相似,都是在独自一人时突然就消失不见,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迹,却追查不了多少。没有任何外人进入的痕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就好像是失踪者顺从地“主动失踪”一样。 五人看了一天也没看出什么线索来,只得回到了城主府,再做打算。 可没料到,就在当天的半夜里,另一桩案子发生了。 萧无殇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休息,没顾上别的直接叫起了墨卿染等人,一起赶到了报案者的家中。 墨卿染赶到的时候,一名哭哭啼啼的女人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当天晚上,这对夫妻因为一些杂事拌了几句嘴,男人一气之下就抛下了妻子去了书房过夜。到了半夜,妻子辗转反侧地睡不着,心想和丈夫服个软让他回来睡算了。于是她就披了外衣去了书房。 可谁料到,书房里空无一人,连油灯也早早地熄了,问守门的小厮,小厮竟说男主人早就回去睡了。妻子又气又急地找了几个小妾的房中,可没料到竟然都没有丈夫的身影。她想起来近来有失踪的案件,这才真的慌了神,连忙去府衙报了案。 萧无殇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接连的两桩案子弄得他也有些心力交瘁。他强迫自己静下心,仔细理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才叫人带着他去看书房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