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菘仰着头,骄傲道:“情书没有,棒棒糖没断过!” 她说完后敛了笑容,凶他,“你别转移话题,小黎同学在查户口。” “有过,还往家里带。” 那时候纯粹是为了气程皖清,气他一声不响就决定了自己的人生,事业,甚至连结婚对象都要左右。就总做些出格的事情,也没少挨他的家法。 “后来呢?因为程爷爷你们俩分手了?” 程易笙摇摇头,本就谈不上喜欢,自然也维持不了多久。 黎菘老里老气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程易笙的肩膀,“跟你这段比起来我的就刻骨铭心多了……” “嗯?”程易笙倒是想知道幼儿园送棒棒糖怎么刻骨铭心。 “我妈说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和一个男生玩儿,上课是同桌,放学一起去吃炸鸡,甚至连午睡我们都是挨着的。有一次老师奖励了他一个小蛋糕,他不肯给我吃,后来我就不理他了。”这事儿黎菘完全没了印象,是冯萍和黎成军说的。 程易笙被她逗乐了,“看来以后不能抢你的麻婆豆腐了。” 黎菘突然皱了眉,不提麻婆豆腐还不觉得,一提就觉得饿了。 她舔了舔嘴唇,小声问道:“你饿吗?” 程易笙不会告诉她自己是被饿醒的,他嘴上调笑着黎菘肚子里都是蛔虫,然后带着她下楼找东西吃。 晚上几乎没剩什么东西,平日这房子就黎家老两口住自然也不会有方便面什么的,程易笙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包挂面,幸好还有些鸡蛋和青菜。 黎菘刚准备挽袖子烧开水,程易笙就把她往外推,“出去,别碰脏了。” 黎菘一听赶紧紧了紧他的外套,“很贵吗?” “嗯,贵。”程易笙将青菜掰开清洗,然后拿了两个瓷碗放了调料进去。 “我以为你只会煮药。”没想到还会煮面。 程易笙把挂面丢下锅,“没什么区别。”都是丢进去煮,熟了就行。 任由面条在锅里翻滚了五分钟,最后在黎菘的催促下,程易笙终于把面条捞了出来。 她算是知道程易笙嘴里的煮面和煮药没什么区别是什么意思了,就是水开下锅,煮它,好不好吃不负责,总归是熟的。 坐在餐桌边吸溜着那碗微微过了火的挂面,黎菘无比想念早晨的馄饨。 “难吃就啃点儿面包对付一下。”程易笙把唯一的一片吐司面包递给了黎菘,“不用给我面子。” 黎菘摇摇头,猛吸一口面,然后抬头对着程易笙笑得一脸真诚,“真不难吃,就是过火了,等我七老八十牙掉光了的时候吃这个正好。” 黎菘估摸也是饿疯了,一碗不太好吃的面条很快就下了肚。 一吃饱喝足就困,她起身想着回房睡觉,硬是被程易笙拖着在客厅绕着沙发走了好几圈消食。 好不容易被他放回了房间,黎菘到头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没到八点她就被冯萍叫起来吃早饭。 黎菘在床上坐了五分钟平息着自己的起床气,突然开始怀念在宿舍的日子,早上没课的时候可以一觉睡到下午的日子。 迷迷糊糊到了餐厅,黎菘坐下以后以后边喝牛奶边张望,没瞧见程易笙的人影,以为他还睡着。 吃完上楼,路过客房的时候看见程易笙房门敞着,她蹦蹦跳跳地跑到门口,没想到是阿姨在换床单。 “菘菘啊,程先生早上就走了,让我跟你打声招呼。”阿姨放下了手里的床单,将书桌上压着的宣纸递给了黎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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