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便跑去了讲课的屋子,躲在窗下听着屋内的声音。 “要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活着,就应该先弄清楚什么是死。” 教书先生用着一股别扭的腔调认真讲着,可下面听书的学生却全是一脸茫然,他们最大的不过十七,最小的才只有十岁,一下讲这么深奥的问题,当然是听得云里雾里。 蹲在窗外的姚芝却按耐不住了,腾的一下站起了起来:“我知道!” 顿时,屋内的人齐齐看向窗边。 因为姚芝小小的一个,在窗边也只是刚刚好露出一颗小脑袋,乍一眼看去还有点吓人。 那教书先生也看了过去,脸上倏然露出一个欢喜的笑容:“挚友!” 挚友?! 所有人皆是一脸的懵,怎么外邦人会和一个七岁的小丫头是挚友? 姚芝看向先生,笑着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笑着喊道:“我知道什么是死了!” 不过一个七岁的小丫头,怎么会知道什么是死了? 教书先生看着她:“那你进来说说。” 姚芝便蹦跳的跑进了屋子里,站在最前面,清了清嗓子,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说道:“眼一闭,腿一蹬,从此来去一阵风,这,便是死了。” 屋子里寂静了片刻,下一秒所有人哄堂大笑起来。 宋云逸也忍不住掩嘴笑了出来。 这种说的认真却带着十足趣味的童言童语,很是可爱,宋云逸难得发自内心的笑一回。 奈何他的妹妹宋凝胆小总是躲着他,而且平日里比较文静,很少说出这般有趣可爱的话。 教书先生愣了一下也大笑了出来,急忙说道:“没毛病!没毛病!” 姚芝觉得这便是夸奖,顿时小脸都快骄傲的扬到天上去了。 下午听完课,姚芝便往自己的屋子里跑。 她这在外面玩了整整一日,都忘记了给闹闹喂食,想着可能把它给饿坏了,她便提着裙摆急急的往回跑去。 可刚到自己的屋门前,她便怔了住。 闹闹躺在她屋子的门前,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身下还有一滩血。 到底是个七岁的孩子,姚芝见了血被吓的僵了住,好半天才颤颤的挪着步子走了过去。 闹闹的眼睛合着,嘴巴微张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左前腿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地上的血便是从那来的。 看见它还活着,姚芝微微松了一口气,眼泪却涌了上来,她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从地上抱起闹闹,急忙跑出去找人帮忙救它。 刚跑出小院,她便听到远处传来几个女子的笑声。 “那条死狗,真是和它主人一个德行,长得那么丑,看了就让人生厌!” “可不是,也不知现在死了没有,明日可别让我再瞧见了。” “哎,刚才多踹几脚就好了,就怕方才咱们几个仁慈,下手轻了,留着那讨厌的玩意儿一口气。” “你说那个姚芝现在是不是正抱着那死狗哭呢?” “哈哈,肯定的,看她把那丑狗宝贵的什么似的!我倒真想看看那小鬼现在哭成什么鬼样子了!” 听着那几人的说话声与笑声,姚芝咬着下唇握紧拳头,愤愤的转过身跑到教书先生那里,将小狗交给了他,求他帮忙照顾闹闹,然后又一个人迈着自己的小短腿迅速地跑回房里,找出了自己的宝贝弹弓,捡了几个小石子,怒气冲冲地跑了回去。 “我叫你们几个笑!”她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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