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梁峰上前一步:“有人落马了!” “马速不快,摔摔就长记性了。”弈延头都没回,淡淡道。 看着那人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梁峰这才放下了心,不由对这些预备役骑兵们深表同情。有这么个教官,可有他们受的。不过自己现在也是穷,全套装备搞起来,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这次部曲增加的新兵种可不止眼前这十个骑兵,还有十个刀盾兵,五个弓手,兵器也要现打。铁甲是肯定没有了,但是皮甲能做还得做些。加上还在训练的三十个长槍兵,只是想想梁峰就觉得肝儿痛。卖粗瓷那点盈余,真是杯水车薪。 轻轻叹了口气,梁峰道:“先让他们练着,马蹄铁估计还要些时日才能打好,先用府上的马试试效果,好用了就考虑给战马装备。不过这些骑兵的地面操练也不能疏忽,要让他们上马能冲阵,下面能迎敌才行。” “嗯,他们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主公放心。”像是想到了什么,弈延又道:“主公,这次回来的路上,我们碰到了两股哨探。” “哦?”梁峰立刻打起了精神,“是附近的山匪吗?” “应该是。”弈延目中迸出了些杀气,“等新兵训好了,要带出练练。让那群狗贼知道‘勇锐营’的名号!” 看着弈延那副杀气腾腾的模样,梁峰笑了:“没错,是应该好好清缴一下山匪了。” 让新兵见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打探附近的势力情况,清理出一条足够安全的商道。现在梁府的存粮依旧捉襟见肘,不一定能撑到秋收。恐怕还要赶在麦价没涨起来之前,再采购一批粮秣。如果新兵堪用的话,能到晋阳购粮,可是能省不少钱的。 只看晋阳那边,能不能尽快控制住疫情了。 ※ “不不!布巾不能反着带!只能单面朝上!所有人都穿好你们的麻衣,热也不能脱掉!每天至少用热水净手三次……这是,这是佛祖的旨意!” 姜达的喉咙都快哑了,忍不住又把佛祖搬了出来。不行,这些注意事项还是得让僧人们去教诲,他们的一句话,比自己说一百遍都管用。 医寮是筹建了起来,但是问题还是多的要命。来伺候病患的百姓,根本听不懂防疫的重要性。若是让这些人染上疫病,在医寮中乱跑,那才是要命的事情!看来要再跟主持说一下,让他多派些僧人来。有了僧人言传身教,这些愚夫愚妇才不至于惹出什么祸端。 还有那些刺史府指派的医者,用起来也不那么顺手。要不敷衍了事,要不医术堪忧,现在医寮中还是姜家一系作为顶梁柱。可是病患这么多,祖父都已经累病了,再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正愁的焦头烂额,外面仆役突然禀道:“姜郎君,梁府来信了!” “快快给我!”梁府的信从来都是第一时间送到医寮,姜达都等不及信使进门,直接把信夺了过来,拆开细看。 过了片刻,他突然一咬牙,大步向后院走去。 后院堆放着大量药材,不少医者都聚在这里,抓药熬药。姜太医正伏在案边看着手头的方子,时不时提笔勾画些什么。 “祖父!”看到须发皆白的祖父带病在这里验方,姜达的眼睛都热了,快步走了上去。 “达儿,前院出什么事了吗?”姜太医赶忙问道。他也清楚医寮现在的忙碌程度,能让姜达亲自赶过来的,肯定是大事。 “是子熙的信到了。”姜达二话不说,把信递给了姜太医。 这下姜太医也来精神了,展信细细看来,只是片刻,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让医者写下经手的病例,汇总成册?”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这些由刺史府指派的医工,怎么会乖乖把自己的看诊心得写出来?各家都有自己的不传之秘,谁会愿意在同行面前露根底! 姜达却道:“我倒觉得,这是个可行之法!如今派来医寮的,多是庸手。祁县的张神医,阳邑的钟家父子,还有乐平的顾氏,哪家不是世代名医?若是他们肯派人前来晋阳,一起交流医术,不比这些医工们要堪用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