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放松些心神。若是能得贤良,又有美入帐,才是最好不过! ※ 本来就累得可以,又勉强端着架子撑了老半天,梁峰只觉得自己腿都要软了。多亏奕延这个可靠的人肉拐杖,才没当众出丑。 好不容易回到暂居的偏院,进了屋,他也顾不得仪态了,直接四仰八叉躺在了榻上。 “主公!”奕延吓了一跳,快步上前,想要扶他。 梁峰无力的摆了摆手:“只是太累,让我歇歇就好。” 听到那随意口吻,奕延悬在嗓子眼的心才落回原处。想了想,他走到放着茶壶的小案旁,斟了杯茶水,走了过来。 “主公,喝口水润润喉。” 梁峰确实也有些渴了,刚想翻身爬起来,一只手臂已经扶在了肩头,轻柔的助他坐起身来。 明明两边使力,奕延手中的茶盏却晃都没晃,见到这幕,梁峰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一心两用的本事,用来伺候人真是可惜了。” 伺候主公,怎会可惜?不过这话太过轻佻,奕延嘴唇动了动,便吞回了肚里。 喝了满满一杯水,梁峰才觉得魂儿重新回到了肚里。舒了口气,他问道:“探查的如何了?” “厅堂内外,共有八个匈奴人。指尖生茧,双腿略弯,很可能出身精骑。”奕延刚刚可没闲着,已经偷偷观察过太守府中的护卫。结果堪忧,看来有不少匈奴人守在严太守身侧。 “只是八个。”梁峰沉吟一下,摇了摇头,“怎么说也是太守府,想攻下来绝对不止这些人手。他们很可能只是保护,或者说看守严籍的人。肯定还有其他人藏在别处。” 只是看到李朗,梁峰就已经猜到了事情原委。没记错的话,李朗还有一个亲哥哥,就在太守府为吏。如果偷偷带匈奴人潜进太守府,自然能轻而易举除掉司马腾的心腹。没了太守,这个冒牌货也就能掌控郡府,以及周边那些关隘了。 法子是挺取巧,不过招来匈奴人,简直愚不可及。难道他们能保证这些匈奴人唯命是从吗?要是反客为主,上党失手要算在谁头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不能再拖下去了。”思索片刻,梁峰就道。 郡城被攻占,怕已经有十来天了。也就意味着粮道断了十来天。就算司马腾能从周边征粮,军心也要开始动荡。谁能忍受自己的老巢被人占了? 只要司马腾挥师回援,太行陉和轵关陉就成了回到并州的最近通道。司马腾要借道,旁人难道就不会打这两陉的主意了吗? 不论是匈奴发兵攻占两陉,还是派出大军在两陉附近设伏,都是梁峰无法承受的事情。战火一旦燃起,高都附近立刻就会大乱。辛辛苦苦垦出的田地,将再次变的荒芜,而那些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流民,也要继续流亡逃窜。失去了这片战略纵深,梁府也别想保全。 更何况司马腾大军若是损失惨重,匈奴立刻会反。这种牵一发动全局的事情,可是屡见不鲜。 因此,最好的办法只有尽快解决这场小规模兵变。杀掉成都王派来的新太守,同时夺回被抢占的城池,打通白陉。只有如此,才能让司马腾的大军安安稳稳从原路返回,拱卫并州一地的安全! 不过想要做成这些,难度着实不小。 梁峰扭头看向奕延。经过几天刻意的调教,他身上的煞气弱了不少,看起来只像个普通亲随,没了那种锋锐味道。加之过于年轻,任谁都想不到,他会是一个实力强悍的战将。不过这也是梁峰想要的结果。 他开口道:“以一敌八,你能胜吗?” 主公很少如此严肃的发问,因此奕延答得也十分认真:“普通兵士不再话下,但是匈奴精兵,还需趁其不备。” “很好。今晚派几个身手利落的,先打探一下府内情况。明日赴宴之时,我会想个法子,给你创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