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办妥。” 看到松柏,姚青有些恍惚,虽说他不是伶俐的下人,但却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当年她嫁给沈惟铮后,海棠替哥哥求情,去了沈惟铮麾下,从常随到家将,成长极快,后来还随人去了边关杀敌,也算是改换门楣,挣下了一份家业。 所以,纵然日后她不同沈惟铮在一处,但可能还是要求到他面前,给她忠心的家仆寻条出路。 心里想着这些,姚青不免失笑,她如今才十二岁,再过几年,等她置办下家业,给人寻了新差事,说不定松柏就改了主意,这辈子不再从军呢。 世事变化如此之快,她如今都已重生,谁知道日后会不会有更多改变,现在考虑太多,不过惘然。 正事吩咐下去,她坐在院子里继续绣花,海棠闲不住,开始料理院子里长出的杂草。 姚青想拦,但看着心腹丫头的不解与坚定眼神,到底只能随她去了。 这破败的院子,她们住不了多久,不过收拾下也不碍什么,夏氏那边寻人看着她不准出府,怕她跑了没法跟知府那边交差,她这边按兵不动虚晃一枪也算是消了她的疑心。 日子在她老实安静的呆在自己院子里绣花中慢慢过去,等城内流言四起时,沈四爷正带着妻女入了江州城。 马车里,听着外面老百姓们的高谈阔论,他看向妻子,“这个姚经历就是你那位姐夫?卖女求荣讨好上官的说的是你那个外甥女?” 林氏面色不虞,眼中怒火熊熊,咬着牙冷声道,“是不是,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 看着脾气暴躁的林氏,沈四爷轻咳两声,移开了目光,给对面一对儿女使眼色,快哄哄你母亲,要不然一家人都得遭殃。 在西北呆了多年,曾经温柔娴静的美娇妻如今也变成了让人惧怕的母老虎,血泪经验告诉他,夫人怒上心头的时候最好不要强捋虎须。 长女沈蕾早已是十五岁的大姑娘,容貌清丽娇美,说起话来细声细气,作为家里另一种意义上的顶梁柱,她柔声安抚林氏,“母亲息怒,既然咱们到了江州,小表妹就有了依靠,万没有让那位将人卖了做妾的,母亲若是心疼表妹,到时候早些把人接到身边好好疼惜,我和弟弟都会善待表妹的。” 次子沈奕是爽朗阳光的少年,闻言大大咧咧一笑,“听说表妹年纪和我相仿,到时候来了咱家我肯定护着,母亲尽管放心。” 两个儿女话说得贴心,林氏轻嗔一声,“你们啊,惯会哄我。” “哪里是哄你,孩子们还不是心疼母亲?”沈四爷捏了捏妻子的手,“晚晚的事你尽管放心,无论那边如何说,这人我肯定给你接到身边,到时候随你怎么疼爱,我决不多说一句。” 丈夫与儿女如此大度,林氏再不复入城时的气急败坏,难受的心情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她反握住丈夫的手,和两个孩子说话,“当年姐姐和我一同出嫁,一南一北,转眼间就过了十来年,她走时我没能回来见她,如今她就留下晚晚一个孩子,若是我再不护好她,日后哪有颜面再见姐姐。” 想起早逝的姐姐以及那封信中所说的姚家宠妾灭妻,她那可怜的外甥女这么多年来想必受尽了委屈。 林氏心下怅然,同为双胞胎姐妹,又都是不得宠的庶女,她嫁了侯府不得重视的庶子,姐姐嫁了小有家财的举人,本以为好歹是条不错的出路,谁知道一朝分别,再见无期,如今居然连姐姐留下的那点儿血脉姚家都不放过。 她身在西北,鞭长莫及,本以为再糟糕至少姚家会善待自己的血脉,谁知道居然是这么个“善待”法,再想起她那位姐夫,林氏心下厌恶,看着自家丈夫也没了好脸色,“等接回了晚晚,你务必想办法好好教训他一回!” 沈四爷连连点头,“夫人放心,我保证不放过他。” 唯恐天下不乱的沈奕在旁边给自家父亲出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