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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你无需多言。”

    “还有,我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只能是我自己的意思,不需要谁来安排插手,你若是明白,就该做好你的当家主母,其余的不必多管。”

    沈惟铮突然间变得毫不客气的态度与冷漠言语让姚青茫然也无措,那一瞬间,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瞬间从原本拥有几许温情的丈夫变回了从前那个居高临下冷漠逼人的侯府世子。

    在他面前,她一直都是做也不对,不做更不对,似乎总有需要被挑剔警告的毛病和不足,一颗心时时悬在半空,没有半分安稳。

    这次不欢而散之后,她再不插手他是否纳妾之事,纵然他夜里回来带着满身的脂粉香气,她也不曾开口多问一句。

    嫁给这个人后,她心底总有两分钟战战兢兢,时不时在某一刻突然就变回了那个在侯府大公子面前无言以对的寄居孤女。

    也是经过这次,姚青才发觉,面对沈惟铮时自己心里那种始终低人一等的感觉从来不曾消失。

    她知道事情正在变得糟糕,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就连挽救都无从救起。

    在亳州的美好日子因为这件事突然间就变了味道,姚青至此再不开口言及这些,只安静的呆在内宅养胎,外面那些雪花般送上门的拜帖和心思各异的女子也不再见。

    过不多久,除去心机深沉之外,她又多了个善妒不能容人的名声,为此,海棠气得眼睛通红,但满心的埋怨在自家男主子面前却又不敢多露一字。

    在众人心里,沈惟铮实在是太过清冷威严不近人情,尤其是在军中威望日重之后,家里更是少有人敢直撄其锋。

    除了从来不顾忌什么的老夫人和心有魔障的丁氏,侯府中人对待这位曾经不受重视与宠爱的大公子越发慎重仔细,尤其是随着他年纪越大,府里风向早就改变,也就是心思诡秘的老夫人和始终心有执念一叶障目的丁氏一直视而不见了。

    亳州之行本该顺顺利利的到此为止,沈惟铮剿匪成功,她也有了一段不算太差的悠哉日子,虽说中间稍有瑕疵,但瑕不掩瑜,这次远行还算尚可。

    只可惜这世上意外重重,谁都没料到匪徒中那些漏网之鱼会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那天,她同往日一般坐着马车出门闲逛,却不料匪徒们精心算计,突破了侯府侍卫防护,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当街拦截了她的马车。

    受惊的马匹一路疯跑,虽然让她免于沦落贼匪之手,但一路上的跌跌撞撞与磕磕绊绊却让她动了胎气,几乎是立刻就见了红,眼见着就要一尸两命。

    若非有机警敏锐的侍卫当机立断出手杀了疯马,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大约是要当场交代在这桩意外中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时,姚青早就疼得昏昏沉沉,这胎本就不稳,她费尽力气保了下来,但经过这一遭突然袭击,无论是她还是孩子都危在旦夕。

    她感觉得到,这个孩子似乎要离她而去,但她舍不得,满心的惊惧害怕里,只能死命抓着身旁人的手,哭着求人,救她的孩子。

    就算是保不住她都没关系,至少保护这个孩子。

    时至今日想起来,那都是一场不堪回首的兵荒马乱,她神思恍惚,身边人来来去去嘈杂一片,她除了求大夫救孩子,只能虚弱的哭着叫姨母。

    她的人生从来没有依靠,只除了那年来江州救她脱离苦海的姨母。

    只可惜,她的命不怎么好,最后嫁给了从来都不想嫁的人,一路走来战战兢兢,还要连累姨母担心落泪。

    想起因为表姐白了许多头发的姨母,她差一点就撑不住的心又坚持了下来,孩子要保,她也不能就这么去死,她还有儿子,还有等着她做靠山的表姐,还要孝顺姨父姨母,要做的事情太多,一点都死不起。

    恍惚中,她大概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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