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从前有人看不起他觉得这人不过是京里来争功镀金的花架子,到现在也已被一桩又一桩的军功打脸,再加上关外堆得越来越高的京观,老大的本事与名声早就传了出去。 所以,勿怪他受人看重,无论是关内那位儒将气甚重的王将军,还是京里几次三番遣来的秘密来使。 只是,受人看重是好事也是坏事,拉拢笼络手段层不出穷时,若没有几方周旋的好本事,迟早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惹祸上身。 尤其是现在京里陛下年纪越大,皇子们争锋夺位之争日益激烈。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在零点后了_(:3」∠)_大家明天看吧 我尽量剧情写快一点 啊啊啊啊着急着急叽叽叽叽 第39章 手上的荷包已经有些旧了,被鲜血反复沾染过, 被刀毁过, 即便后来用心的缝补,也再不复往昔光鲜。 青色的花蝶纹是曾经的主人一针一线亲手绣的, 现在看来尚余精细, 还可让人聊以自-慰。 沈惟铮将如珠似宝的荷包珍而重之的收回怀里挂在胸口, 左手桃花簪右手小像又开始看个不停。 桃花簪上掉了两颗红宝石,他细细摸索过宝石掉落的位置,想着回京后重新定制的簪子就能送到她手上,心情总算好了些。 对这个簪子,沈惟铮感情不是一般的复杂, 这才是他梦中她头上戴的那支, 不是他拙劣的仿作,而是分毫不差的真品。 那个奇妙的美梦成了他这两年的执念和心魔,只要想到她长大后出现在他面前时是这副模样, 他的心口就会微微发颤, 像是亟不可待的心-痒, 也像是密密麻麻的细微疼痛。 他想起杨婉曾经说的那番话, 她日后会变成他的妻子,就像他梦里那样,温柔又无奈的看他,满眼心疼满心呵护。 这两年他每次受伤时都不可自抑的被这些念头掌控,现实和梦境交织在一起,铸成了他心里现在那座其他人不可逾越的感情壁垒。 壁垒之内, 是她一颦一笑,一皱眉一哀伤,偶尔,只是偶尔,沈惟铮也会做一些不那么好的梦,梦里像是遍布黑暗与血色,他一步一步淌过泥泞,即将到达有她所在的彼岸时,却发现一切瞬间幻化云烟,他所执着的追求的,不过是空梦一场。 每当这时,他就会从噩梦中惊醒,心脏像是被人捏紧,疼得几欲碎裂,伴随着满头的冷汗与余韵未消的惊恐骇然。 那实在是很不好的体验,甚至有段日子,他宁愿清醒着将满身精力尽付与敌人,也不愿躺下多睡一秒,事实上,他对待西戎人的态度如此激进未必没有这一点原因。 在边关两年多的日子里,他无比坚决的践行了自己的志向与野心,同时,也落下了难以释怀的心病。 这种心病,有且只有一种良药可医。 *** 边军汉子们往关内一路行进的过程很是顺利,毕竟靠近名泉关附近的草原,早已被他们千户带人来来回回清理了几次,短期内恐怕是没有不怕死的西戎人再敢来贡献京观人头的了。 沈惟铮带着人刚入关,就被前来寻他的牛百户扯到了一旁说话,“千户,前阵子又有商队给你送东西过来,不过那会儿你人在草原上,对方又说有重要的消息要同你说,因此在关内等了十好几天,你看要不要见一见?我觉得那人挺急的。” “你把人送去营地,我先带人去向将军复命。”沈惟铮道。 牛白户领命,带着剩下的兄弟将此行的战利品截留一部分,剩下的让人送去后勤军需官那里以作处理。 等沈惟铮复命完毕出了将军府时,天色已经漆黑,夜空上布满闪烁的星子,晚风燥热,他快步去往营地,思考着商队又将给他带来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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