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影笑起来,躺下去靠在床边看着长辈,“唔……我不是不想你们担心吗?” 驰汀冕看着人,缓了缓,拍拍她的脑袋,“不想要我担心,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自己胡乱来。” “没有胡乱呀,住院了,也有人照顾我。” 他大伯父闻言,看向不远处窗边的肖熠,转头再看床上的人。 不想去想。 空有一腔不舍得不愿意,却实在无法说什么,这个人,从昨天到今天,他已经了解透彻了。 难怪他司机说眼熟,应该是个什么人物。 确实。 不多时,在医院门口,集影小叔叔与她大伯父在说后者回美国的事,集影二伯父近几天需要回去了,她父母在,他也安心。 驰汀冕在浅薄日光下,则道:“自然是延后一段,集影出院了再说。”他没什么急事。 话落集影小叔叔问她父亲,“现在是怎么说?医生?做手术吗?” 驰汀筵想了想,“大概是不用,前提是这几天如期有好转。” 其余人点点头。 天气微微的阴暗,但是乌黑的云缝中却泄下灼灼光芒。 集影二伯父看着,忽然问,“昨天也是这天气,肖熠回去干什么?” 肖熠看了眼集影大伯父,仰了仰头,“给集影拿相机。” “嗯?她这身体拿相机干什么?” 他微笑:“有相机,她会好得快一点。” 所有人都愣了愣,蓦然看着眼前长身玉立高大的年轻男人,站在医院长廊下,从容温柔地说着这话。 一提起她,他语气总是温柔一些的。 一时所有人都好像……看到了一束阳光晒在此刻病房里的人身上。 难怪她喜欢,难怪两个没交集的人会认识。 一群人各自心思意味不明,感觉已经能看到人被他娶走的模样。 送走了所有人。 肖熠转头跟着驰汀筵回去,临近中午,她反倒熟睡了。 就是本质还是虚弱疲倦的,只是微微有好转而已,这会儿还是就撑不住了。 后面一周,一众大人来来回回,不时出现在医院病房,集影从那天开始,好得很快,确定没有并发症了。 集影偶然才知道肖先生就是被她大伯父的司机撞了的,不可思议。 难怪她大伯父虽然看他的眼神微妙,但态度是挺好的。 “感觉你要是另一方,就惨了。” 他揶揄:“你大伯父难道是不讲道理的人?” “不是,但是,哎,你知道的,反正好处肯定没现在多。我知道你的身份别人一听就无法挑剔,你也会做事,”像当初她去非洲,他在欧洲时就去探望过他父母,他很上心,“他们有的只是舍得我,但是……欠人情终归是不一样的,有好处的。” 他失笑,刮刮她的鼻子,“你是我的好处?” “唔,是吧,我愿意。”她甜甜道。 十天后集影身体可以出院了。 那天晚上吃完晚餐,驰汀冕要回美国,而她二伯父已经一周多前必须先离开了。 今晚是他父母在酒店请的客,吃完他们离开。 集影坐着肖熠车,跟着爸爸妈妈和小叔叔去送大伯父。 在登机口,听着她爸爸妈妈说也过几天就要回欧洲了,集影万分不舍。 她小叔叔笑了笑,摸摸她的头,“没事,还有叔叔在,不会饿着我们集影的。” 一众人失笑。 大伯父跟她道:“你给我好好休息?嗯?往后再来美国看我。” 集影乖乖颔首。 驰汀冕:“近期有要出门吗?” “可能出去玩一玩,休息休息。” 几个长辈均看了眼肖熠,各自神色意味不明地浅笑一下,感觉……下次见面就要换称呼了一样。 但他也颔首没说什么,“那小心。” 回去快到小区的时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