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备的话又全部都堵在喉咙,根本说不出来。 邵晏之理了理沈塘脑袋上的头发,想到刚才看到他的第一眼,沈塘对他说的那句“你没事就好”,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算了。” 病房内很空,跟那些大医院许多人一间的病房不一样。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的,根本不缺钱,所以一切都是朝着舒适的目的建设,半点儿钱没省。房间里只放了病床,柜子,还有电视机,空荡荡的特别安静。墙壁上滴答滴答走着的钟,在这个房间里,反倒是显得有点嘈杂。 “你爸呢?”沈塘迟钝的脑子终于回过神来,照着刚才的情形,他怎么会就这么放着邵晏之在这里。 他这么一提醒,邵晏之才记起来刚才来的路上,邵父接到了一个电话,难得的爆了句粗,跟他们分了道,从他走的方向来看是要出小区的。 “他不在更好。”邵晏之从床底下抽出了一个临时折叠的小床,在旁边的空地上摊开,“这样我就能在这好好陪着你了。” “晚安,沈塘。” 沈塘眼睛弯弯,没说话。 这风暴来临前的宁静是如此的难得,再过不久,或许就是一场兵荒马乱的混战了。 他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轻轻地笑了。 邵晏之,晚安。 …… 第二天,大家总算是知道了邵父昨天半夜消失是去了哪里。 那时候沈塘正神清气爽的从病床上爬起来,抱着伤手在一旁等待邵晏之收好床铺,准备去外面好好的吃一顿早午饭,然后再回邵家。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来了。 邵晏之掏出来一看,正好是邵父。他不耐听,直接关掉,继续整理床铺。电话又响,他又关掉。 这样重复了两次,床是整理好了,他拍着干净的床得意地问沈塘,他整理的如何。 沈塘勉为其难地点头表示满意,并且用没有受伤的手拍着邵晏之的肩膀,鼓励他再接再厉。 于是乎,在这个时候,电话又极为破坏气氛的又响了。 “接吧接吧,好歹看看什么事。” 邵晏之按了接听,听到对面那个熟悉的声音就显得极为不耐烦,催促邵父快点讲完。 “哈?你再说一次?”邵晏之以为他幻听了,还特意将电话贴到了耳朵上,再问了一次。 “你回家的时候,从我房间里把我的公文包拿出来交给林秘书。他现在应该是已经动身了。”邵父的声音有点无力,并不像做完离开的时候那样子,反倒是像是受了什么挫折一样。听得这边的邵晏之有点奇怪,还难得多问了一句。 “你在哪里?” “在……公司。”电话那边犹豫了一下,接着非常利索的说了。 邵晏之虽然有些狐疑,可也懒得多问,答应后就将电话关了,塞到了裤袋里。 “他叫我回家帮他拿东西,先不管,我们先去吃饭吧。” “你爸不在家?” 邵晏之两根手机抓着沈塘昨晚染满了血的衬衫,想了想还是没丢,装到了袋子里,“这个我得拿回去留作纪念。” “幼不幼稚。”沈塘笑骂。 “不,”邵晏之美滋滋地说。“这可是你对我爱的表现。” 装好又突然冒出来一句,“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沈塘摇头,“算了,没事。” “哦,记起来了。他说他在公司。” “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邵晏之奇怪,“怎么这么问?公司好着呢,有我姐在能有什么事?” “邵先生昨晚急急出去了,现在又在公司,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回来,不然怎么会现在才给你打电话。”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