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个玩物,也配跟本公主说话!” “那公主不妨想想,依附于男人的玩物和高高在上的公主,哪个更能抓住男人的心?”林菁折了一枝花,捻在手上把玩,“我的郎君每夜都离不开我,可公主呢?堂堂的金枝玉叶,还在为情所困啊。” 梁维瑾昂头道:“你想说什么?难道你有让男人喜欢你的办法?” “当然啊。”林菁看着梁维瑾头上的一支玉簪夸赞道,“公主殿下的杏花簪真是别致。” 眼皮子真浅,梁维瑾不屑地看了林菁一眼,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 宫女战战兢兢地将玉簪送到林菁手上的之后,她曼声道:“这与男人打交道啊,也跟兵法差不多,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这天时,莫过于入夜后的良辰美景,夜 深时分正是男人最疲惫也是防备最弱的时候,公主太年轻,不知道抓住机会,只知道将人约出来吹冷风,怎么能得好脸色?公主扪心自问,你可关心他今夜用了多少 酒,吃了多少饭食?要我说啊,不妨夜深露重的时候,送上一盏热汤,然后……” 林菁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她哪儿研究过这玩意,但梁维瑾比她还不懂,一下子被林菁撩男人的“天时地利人和”理论给唬住了,立刻吩咐宫女去准备热粥热汤,准备抓住今夜的“天时”和“地利”,争取把“人和”一并拿下。 林菁看着梁维瑾带着人去了连正所在的宫殿,护卫进去通报,她几个忽闪便来到连正的书房门前,看着连正走了出去,书房里面灯火还在,正适合她寻找朔方城的布防图。 她立刻进了书房,打量四周。 案几上是一本讲水利民生的书,她翻了翻书案旁边瓷缸里的卷轴,然后又去找博古架和,最后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布防图。 可她看了片刻之后就笑了。 这是一张假图。 连翼是跟着林远靖打天下的,就连裴元德都会收到林远靖排兵布阵、驻扎营地的影响,连翼不可能比林远靖还高明,所以连正学习的兵法应该跟她同出一脉,但没她正统罢了。这张布防图可以蒙混过所有人,唯独蒙混不了她。 这张图有两处的布防是与后面的调防冲突的,按照这张图布防的话,储备军力所在的皇城禁军营看似可以在一刻钟内支援任何一处城门,但真的出现状况,从西城门起两个街巷的物资运输会在坊间造成堵塞,军队一时无法通过,若是绕路的话一定会错失良机。 所以这是一张失败的假图。 林菁开始敲打墙壁,墙壁不成就跪在地面上敲打地板,终于有一个木板下方发现了空声,她刚撬起木板,便听见外面传来声音。 “……我要回书房了,这里是外男宅院,公主现在还停留此地不合礼法,还请公主离开。” “我的粥有毒吗?看你在宴席间不曾用过饭食才为你送来,为什么你一口都不肯喝?连将军,我的心意你还不知吗?” “抱歉,连某心有所属。” “是谁?那个人在朔方城吗?你信不信我把她找出来碎尸万段!” 连正突然笑了笑,他停下来脚步道:“如果你能找到,我恐怕还会好好答谢你。” 梁维瑾突然将粥碗打碎,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大声道:“连正!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将我的一片真心弃如敝履,你就不怕报应吗?” 他停顿了片刻,才轻声道:“我已经在报应中了,又有什么可怕的?奉劝公主不要在连某身上浪费时间,眼下朔方城正是兵临城下的危机之时,公主在此无理取 闹,妨碍连某处理军务,若是贻误军情,就算公主之尊,恐怕也承受不起。公主再不离开的话,连某便只能上奏陛下,求陛下定夺了。” 在以权压人的 方面,梁维瑾岂是好惹的?她母亲是正宫皇后,自小性情跋扈,从未受过这等重话,她冷笑了一声,破罐破摔道:“我偏不走!你想跟阿耶告我的状?好得很啊!咱 们这就一起去见阿耶,看是你有理还是我有理!哼,连正,到时我便说你对我意图不轨,看阿耶会不会治你的罪!” 林菁真是无比佩服梁维瑾的战斗力,就在她吵嚷的时候,她拉下木板下的机关,旁边的墙壁立刻弹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才是真正的朔方城布防图。她的记忆力虽然没达到过目不忘的水准,但布防图只要记住布局要点和兵力分配,分析出将领的调兵习惯便足够了。 她一边背图,一边注意听外面的声音。 闹剧还未结束,只是梁维瑾和连正的声音都越来越远,看来他是不堪忍受,准备把梁维瑾送回皇宫内苑了。 她将图看了一遍,又在心中默了一遍,再与图对照后,将图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最后将木板原封不动地合上。 林菁轻呼一口气,闪身出了书房,离开连正所在的宫殿,准备翻回内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就在她翻过宫墙,刚刚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