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眉头微蹙的模样,沈羡就想着,她可真是把他当成哥哥啊,和他成了亲,却还不设防,改不了口,和他睡在同一张床榻上都能如此放松,是不是觉得自己依旧会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可是他娶她,自然不会拿她当妹妹看待。 或者是,他其实从未把她当成妹妹来看。也该让她知道两人的关系已经发生变化,他现在是她的夫君了。 烛台上的烛还燃烧着,炭盆也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房间里很暖和。沈羡侧下身子俯在姣姣身上,低头碰了碰她的嘴唇,喃喃喊道,“姣姣……” 玉珠稀里糊涂应了声,根本没醒过来,依旧睡的香甜。 他又低头去亲吻她的耳垂,脸颊,颈子,最后滑落在胸前的两团。小姑娘虽过几日才满十六,身子却发育的很好,柔软浑圆。 玉珠今儿累了一天,睡的有些沉,后半夜做了个噩梦,有甚东西压着她,越来越沉,嘴巴也被堵着,呼吸不顺畅,她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睡意消散,睁开眼来,外头的烛光透过幔帐浸进来,她就看清身子上方的人是沈羡,眉目俊朗,眼中却有她陌生的情绪,玉珠有些给吓着,喃喃细语,“沈,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羡强忍着,半撑着身离开她一些,望着她慢慢道,“姣姣,你是我的妻子。” 是啊,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不是那个青梅竹马的妹妹,她心里很清楚,只是,这样的事情从来没经历过,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是有些恐惧。身子有些凉,泛起一层寒毛,玉珠这才察觉到凉意,低头看了眼,脑子哄得一声炸开,羞的不行。原来她一身的衣裳早就被沈羡给扒的干净,未着寸缕,只有柔软顺滑的发丝凌乱披在身上。 她有些恼了,“你脱我衣裳作甚!”问完话才发觉不对劲,两人是夫妻,同床共枕,行鱼水之欢都是再正常不过。 沈羡却轻笑了声,不答她的话,密密麻麻的吻落下,玉珠越发心慌,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更加明显的发现两人的差距,他的手臂结实有力,不是她能够撼动的,今夜他显然不想再拖下去,许是也担心伤着她,亲吻了她许久,到最后玉珠觉得整个人都软绵酥,麻,可被他抵着进去的时候还是疼的不行。 “我疼。”玉珠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抽抽噎噎,一是真疼,二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总是心慌无措的。 沈羡也不太好受,肖想许久的小姑娘这样被她压在身上,还要强忍着怕伤到她,“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玉珠就真以为他一会儿就好,等到被他转过身子从身后,又被抱着坐在他身上,翻来覆去的折腾许久,玉珠累的连哭都哭不出,只能一遍遍的推他,往外头挪,又被他拉住抵在床角,哪儿都逃不得,被迫承受着陌生的感觉。最后她都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听着都打过五更的梆子,已是寅时,在过一个时辰,天都该亮了。 玉珠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昏昏欲睡,恍惚听见他披衣起身让丫鬟们送热水进来,随后便是彻底昏睡过去。 再次睁眼天色已经大亮,玉珠动了下,身子被马车碾过一样,又酸又疼,身边的人早就不在,她扯了下床头的摇铃,甘草同海棠立刻进来。 玉珠就问,“几时了?” 甘草道,“太太,已是巳时末,奴婢喊人进来伺候您梳洗吧,一会儿就传膳进来。”都快午时了。 玉珠半坐起身子,靠在迎枕上,这才发现身上的中衣穿的中规中矩,显然是昨儿夜里他折腾够,又帮她清洗了身子穿上的,她道,“姑爷呢?” “姑爷一早就去衙署,走的时候说让太太好好休息。”甘草说着吩咐海棠,“去把太太要穿的衣裳拿过来,挑那身白底水红色立领的缠枝花刻丝的褙子,这几日变天,里头加个薄袄。” 海棠都不敢直视玉珠,玉珠茫然,等到穿好衣裳坐在妆奁前梳妆打扮,她挑开衣领看了眼,雪白娇嫩的肌肤上全是红色印痕,是昨夜欢好留下的,难怪甘草要挑件立领的褙子给她,难怪海棠不敢望着她,玉珠恼的脸颊都红了。 对于两人昨儿夜里的事情,她早上起来就想开,本身也没把他当成真正的兄长,不然也不会同意成亲。这种事情,对于夫妻来说才是正常的。 用过早膳,玉珠身子不得劲,还是酸疼,她病才好,也不必去跟婆婆请安,留在颐华院里休息,不多会儿,沈媚过来寻她玩,跟她说楚云尉给她寻了匹汗血宝马,邀玉珠出门去看。 玉珠迟疑,她今日哪里动弹得了。 甘草笑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