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死的时候,司马沅已经是个五岁的孩子了,他知晓是谁杀了自己母亲。 司马沅创立东梁后,有一日,寻访民间时带回了陈鹤之女陈凉真。 早古霸总小说有个套路,男女主有家仇,男主就把女主包养起来,用卖力睡她和给她钱,这种出钱又出力的方式来“羞辱”她。 司马沅对付陈凉真也用这一套。 不但封了妃,每次还把人家翻过来酿酿酱酱,翻过去酱酱酿酿,力图一定要累坏她。 第二天男主精神矍铄地上朝去了,陈凉真一直睡到了半下午,最后满身草莓地洗了个羞涩的澡。 每次过后,还要赐一大堆珠宝与贡品,美其名曰,对陈凉真的精神进行“刺激”与“羞辱”。 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明月辉其实非常想有个人这么出钱又出力地来“羞辱”她,特别是在她春困夏乏秋盹冬眠不想上班的时候。 男方不但长得帅,活还好,比叫鸭好使。 可以说是血赚了。 当然,她这种不要脸的思维不能套用在甘于一贫如洗、不畏强权的陈凉真身上,要是真把陈凉真换成她,司马沅早把她扫地出门了。 说起来陈凉真,她和袁皇后的关系更是很值得一品。 司马沅从民间带回陈凉真之时,袁皇后就表现得很不开心,说话夹枪带棒不说,还少有地当着司马沅的面便拂袖而走。 以前的妃子,她至少还维持着表面的端庄贤淑,对陈凉真,连表面功夫都不做。 相较于处处忍让的倔强白莲陈凉真,司马沅更不喜欢主动找茬的袁皇后了。 直至后来袁皇后的倒台,也与陈凉真关系匪浅。 在用身体报复了她很久以后,陈凉真有孕了。 废话,密度这么大的啪,没有孕明月辉才要怀疑小渣男的能力。 平日里习惯于借力打力的袁皇后,这一次破天荒急于求成地动用暗桩给陈凉真下药,结果露出马脚,之前的所作所为也被一并踢爆。 明月辉永远记得司马沅如何一把揽过陈凉真,紧张又愧疚地抱着她的模样。 手指还仿佛有些惧怕,又无比坚定地轻抚她的肚子,“凉真,凉真,我来了,你不会受到伤害了。” 随后一脚将袁皇后踹得老远,怒叱道,“将这个妒妇拖下去,大梁没有这样的皇后!” 当时明月辉还拍手称快来着,比起袁皇后的阴郁恐怖,她当然热衷于看小皇帝和陈妃的虐恋情深。 可她忘不了袁皇后最后那个怨毒的眼神,绝望的、憎恨的、难过的,那样深地印在了她的心里。 此时的明月辉惊醒过来,她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 现在陈凉真还是原身的侍女,为什么南渡之后,一个流落民间,一个登极凤位。 又为什么两人再相见时,又相互装作不认识。 而且袁皇后对陈凉真的敌意,是那样显而易见…… 在南渡之间,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袁皇后对陈凉真恨入了骨髓? 明月辉忽然感到毛骨悚然,房间里的空气蓦地有些冷了。 “殿下,这针……到底要不要拔?”陈凉真面怀关心地抬起头来,细碎的光洒在她的鼻梁与脸颊上,袅袅春日,素馨花开。 好一朵素馨花,真乃——他年我若修花史,列作人间第一香。 此时的明月辉看到这张脸,再也燃不起渣男般的欣赏。 她不知道,这样的纯真面孔下,到底藏着怎样的另一张脸。 她只知晓,多年以后的袁皇后再看见这张脸时,是那样的恨海滔天。 “不……还是不要了吧……”拔个软子,万一拔了就凉了怎么办? 明月辉直起身子,顿了顿,找了个理由,“现下任何事都没及早逃出洛阳重要。”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进来。”明月辉像找到救星一般,一理衣襟。 “殿下!”林侍卫单膝跪下。 “那人交代了?”明月辉居高临下地挑了挑眉,不动神色地离陈凉真远了一点。 林侍卫从怀里献宝似的摸出一张脏兮兮布块,看样子是从家仆衣服上割下来的,“殿下且看这上面的图案。” 明月辉伸过脖子,只见布块上用炭笔画了一个十分不圆的圆形,圆形里打了一把大大的叉。 “这是什么?”明月辉不禁皱眉。 禁止停车的标志? “此乃满月军的信物!”林侍卫道,“在叛军攻陷北方各州之前,此信物便在民间流传,早有细作潜伏各州之中,鼓动奴隶僮客反叛,等到叛军攻来,这个州大部分土地,早已被叛变的奴隶僮客控制。” 明月辉恍然,怪不得北方十四州沦陷之快,原来还很不是没有原因的。 “只要在肩上画有这个标志,过城的盘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