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都快哭出来了,使劲摇头。 “这个?” “这个?” “小叔叔,过来……过来……!”裴浅终是受不了了,声音嘶哑地喊了起来。 司马沅的手正停留在一柄玉如意上,他看了裴浅一眼,又看了玉如意一眼,以为裴浅是要此物,便执着这物过了来。 见司马沅过了来,裴浅正要再说什么,却被司马沅抢先接了胡。 “嫂子,沅就将东西放在这儿了。长夜漫漫,沅还要温书,就不多做打扰了。”说着,将那柄玉如意放在了裴浅身侧,又给裴浅换了条锦帕把嘴堵上。 这堵嘴倒不是为了裴浅好,纯粹是他嫌吵。 紧接着,他又坐回了原来的长椅上,开始了下半夜紧锣密鼓的学习。 学习期间,他时不时抬头探查裴浅的状况,确保她的安全。 他发现裴浅果真是要那柄玉如意的,她将玉如意用脚挪过来,放到了腿间。奇怪的是,这玉如意方才还在她腿间,一会儿又不见了,一会又从嫂子腿间冒了出来。 司马沅:这是什么神奇的杂技吗? 嫂子的声音从单纯的嘤嘤嘤,变为了难受的闷哼,再到亢奋地尖叫,从她逐渐欢愉的声音,可以听出,他拿那柄玉如意,还真的拿对了。 只是那床单真的惨不忍睹了,司马沅平静了下情绪,决定帮嫂子隐瞒,她一个晚上真的尿了很多次的事实。 真的不说,连自家媳妇儿也不说。 …… 从黄昏到天静月明,再到孤月高悬。 从天边一孤星,到晨曦的缓缓来临。 明月辉身上的药性终于在泡了整整一晚上的温泉后,消弭了个彻底。 她私以为,或许是这眼温泉本来就颇具药效,想不到敏成侯府的别院中,竟然深藏这样珍贵的泉眼。 当彻底清醒了之后,她睁眼看了看四周场景。发现温泉一边的玉架上,还搭着换洗的干净长袍,这似乎是为了客人专门准备的。 她一步一步从温泉池中走出去,轻轻脱下湿透了的衣衫,穿上干净长袍后,抱着湿衣服悄悄翻过温泉后面的围栏跑了。 一路上她的脚步甚至甚是轻快,幸亏无人发现,这件事也算平稳地过去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的这一系列动静,吵醒了一个人。 这是谢如卿难得的一次陷入深眠,他睡着睡着,闭上了自己的眼睑。明月辉的动静吵醒了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露天睡了整整一个晚上。 并不是露天睡一个晚上令他惊讶,是他这种人居然还会有一个晚上这样长的睡眠。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得这样沉、这样香了。 在听到明月辉窸窸窣窣穿了衣服,垫着脚尖从后墙篱笆翻出去之后,他冷得浑身一哆嗦,狠狠打了一个喷嚏,“这人有病吧。” 他心想,他这辈子可真没见过洗澡能洗一个晚上的真壮士啊。 怕不是裴家那个赔钱货专门安排来膈应他的吧…… 啧啧啧,真是,他就知道,这些人就知道欺负他一个瞎子! ……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很一致地陷入了沉默。 特别是明月辉远远见到裴浅披着司马沅给她从箱子里找的衣袍,一瘸一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