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言帮忙填上卷轴中空处的名字。阿言手段高妙,莫说模仿字迹,就连伪造旧物的年岁之感也不再话下。”他说着话,就好像在谈论天气,或者今晚吃什么这么容易。 “谢公,这可是皇诏!”明月辉急切道,而且明月辉看得出来,这并非一般的皇诏。 她的手沉甸甸的,觉得这份卷轴灼手极了。 “准确来说,是、遗、诏。”谢如卿一字一句回答道,“哀帝之遗诏。” 明月辉整个手抖个不停,这他妈谢如卿是疯了吧!!!伪造遗诏这种事,不就跟篡位差不多了吗?!! 而且看谢如卿的样子,这份遗诏不知已经备了多久了,她压根就不知道,这疯子下一步到底要干什么。 接下来,谢如卿开口了,他的这句话,决定了天下的命运, “钱沃敢杀一个我西梁诱饵,我瞎子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杀哀帝陛下钦定的皇嗣,整个大梁的未、来、之 、主。” 说完,谢如卿笑了起来。 明月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笑,一下子看呆了。 是怎样的呢? 是一定生死的畅快,是翻覆天下的决绝,还是那一丝含存在这个笑里,说不清道不明的狠意?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不知道还会不会二更,狗子还要赶哭唧唧,哭唧唧……狗子手速好慢,狗子尽力,要是今天手速快就还有一更。 小辉:一个瞎子的身体怎会如此诱人? 狗子:他其实是想赶你走而已,不是故意诱惑你的……就是人太呆了,用错了方法。 小辉:哦,那我走了。 小瞎:别啊,辉辉,我错了。 小渣:过来啊,媳妇,脱衣诱惑什么的,我也会的,来来来,今晚过来睡! 第66章 南渡真相 谢如卿:“晋王妃。” 明月辉:“在的。” 谢如卿牵唇而笑, “此遗诏关系重大, 不得假于他人之手。瞎子想问,晋王妃敢不敢亲自带与晋王?” 明月辉也不甘示弱地敛起嘴唇,“有何不敢?!谢公敢拟此诏, 芳尘便敢带与晋王。”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手脚停止了颤抖, 经历了短暂的惶恐与不适以后, 她的整颗心被一股与生俱来的豪情所占据。 她怕?她不敢? 开玩笑,她可是明月辉, 那个叱咤商场,从不知道惧怕两个字怎么写的明月辉! “早听闻晋王妃自哀牢山上来, 习得一身武艺。然王妃有此等豪情与大义,终究令瞎子钦佩!”谢如卿抱拳。 明月辉同样俯首,深深一个跪拜,“谢公同样,令芳尘刮目相看。” “谢公之恩,晋王与我, 终其一生, 没齿难忘。” 两个人,都真情实意地对对方进行了一番尬吹。 明月辉明白,谢如卿拿出这个遗诏,就说明了他的立场。 她以前还不懂,为何汝南王与襄王他们会这般苦苦纠缠于他,逼得他迫不得已装病避难。 如今她才看清了形式, 在现在云帝落入周满之手的情况下,以谢如卿的权柄与地位,基本站定了谁,谁就能夺取最上面那仅有的天子之位。 明月辉没想到,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谢如卿会选择司马沅…… 除了司马沅之外的任何一名宗王,皆有自己的势力。 谢如卿选了司马沅,就相当于他要扶持这个无权无势的孩子上位,就要把自己的身家全压在司马沅身上。 这般深重的恩情,教明月辉如何不谢他,如何不信他?! ”晋王妃准备好了吗?“谢如卿正了衣冠,笑着问她。 “准备好了。”明月辉道。 他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谢家死士五十,个个武功精绝,供卿调遣。” 这当真是他的真心以付了,明月辉借着明灭的烛火想,然而—— 明月辉暗自摇了摇头,她知道谢如卿借这五十死士是来保护司马沅与这珍贵的诏书的,可她无法忍心看到其他人因为司马沅的个人决定而牺牲。 司马沅想为薛快雪之病而卖命,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明月辉愿不顾性命去寻司马沅,也是自己的决定。 自己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她不想看到任何人为司马沅的决定而死。 这一切所思所想,都是她现代的平权思想作祟,她在短时间内无法让谢如卿理解。 毕竟谢如卿这个人,都是清河王沈南风以五百将士的命冲阵洛阳换来的,他们对人命与得失的看法,与她必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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