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来的脸说这句话啊。 但她没法,只好按着他的话语开始一一写道:【谢如卿很悲痛,他不仅卧病三日,还吐了血,吃饭也吃不下, 最喜欢吃的烤鱼, 吃了一口就全吐了。】 “为什么要这么写?”明月辉觉得谢如卿用的句式略微夸张了。 “周满想瞎子看到画后过得不好,瞎子就满足他的虚荣心呗。”谢如卿优哉游哉道。 接下来他又说了起来,明月辉就跟着他说的继续写: 【画中女郎是他见过最好的女人,请元帝饶了她吧,不要再折磨她了,只要她不受伤害, 要他生要他死,要他永世不与她相见,要他怎样都可以。】 明月辉写到这里,罢了笔,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画上的女人,是云帝吗?” 谢如卿脸上的表情变了,从那种闲适中脱离出来,慢慢转变为一种怪异的面无表情,过了好大半天,才回答,“是啊。” 他提到云帝的时候,面部是无悲无喜的,就像一潭死水一般。 明月辉看见他的表情,心中顿时就懊悔了,她不该提云帝的。 要知道恨也是种感情,表明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中是有地位的,如果连恨都没有了,那云帝曾给他带来过多大的伤害呀。 “谢公,我……我去送信了。”明月辉赶紧收住了话题,收起笔墨,去鸽房抓鸽子去了。 她相信,现在谢如卿需要的是静一静。 果不其然,明月辉走后不久,谢如卿闷地一口,吐出鲜血来, 他惨笑了一声,果然,那恨意是收不住的。 其他人提起莫唤云都没事,甚至他还试图强压着那股恶心,故作轻松闲适的心情来面对。 可直到明月辉脱口而出那个人的名字,他才发现,他还是无法忍受……无法忍受他的梓宣去提起那个女人。 这会让他一遍又一遍回忆起,那个女人是怎样用自己所谓的爱,将梓宣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永生永世都忘不了梓宣被割破了喉咙,浑身伤痕,撑起了没有脸皮的脸,朝她嗷嗷直叫的场景。 …… …… 明月辉一路越想越悔,她作什么死去提云帝啊…… 周满肯花这么大的功夫给谢如卿送这一幅画,就说明这幅画的内容对谢如卿是有一定影响的。 “夫人,别薅了,鸽子很可怜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可怜巴巴的少年音。 明月辉回过神来,才发现鸽子笼已经成为了修罗场,她正抓着一只可怜巴巴的鸽子,鸽子想要奔逃,无奈被她擒住了双脚,两只翅膀扑棱了半天。 “哦哦……”明月辉放下了鸽子。 羽毛丰沛的鸽子们害怕地躲到角落里,没一只都不愿意接受她的信笺。 放平时,他们就跟小士兵一样,把这个工作当做可以得小红花的荣誉活儿的。 “您和谢公都怎么了,刚刚谢公一个人可把烤鱼的签子都收走了,顺带做了个大扫除,他平时没这么勤快的啊……当然,您平时也没这么残暴……”阿言瞧了一眼害怕到发抖的鸽子们。 明月辉考虑到他可能知道些情况,又不像谢如卿这般敏感,便悄悄凑近了身子来,“阿言,你可熟悉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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