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时候,宫里就派人来接太后娘娘回宫。 与此同时,太后娘娘写了懿旨传回京中,满京城哗然。 懿旨所言,自是“圆希国师”收赵清婉这个华清郡主为徒的消息,可以说又将赵清婉这个名字送上了风口浪尖,昭帝也颇觉不可思议。 大梁上下几乎无人不晓圆希大师的名头,传言几乎就是神乎其神,没有圆希国师,就没有如今大梁鼎荣盛世,这话虽然夸大,却着实反应了国师在人们心中地位相当崇高的存在,羡慕嫉妒赵清婉的贵妇小姐无一不是更加艳羡,毕竟国师弟子的名头是比任何所谓的郡主名衔更加受人尊崇的。 如同蒋如溪一流,就连在皇宫里“闭门思过”的夏侯薇,也嫉妒地砸了不少东西。 相反,昭帝自是觉得自己指给皇儿的婚事果真不错,瞧瞧,连国师都能看在眼里,日后奕儿即位,有一位这么有本事的皇后,果真是奕儿眼光极好,自己对嘉奕也好有个交代了。 而诸如夏侯泽,则是深深把赵清婉这个名字印在了心里,转而想到那个清丽可人的身影,更是觉得周遭一切都是庸脂俗粉,他夏侯泽本就应该是这样的女子来配,日后袖手天下,携手坐拥江山,能站在他身边母仪天下的女子只有赵清婉才可以。 他丝毫没有把夏侯奕放在眼里,人啊,就是这样奇怪,若是赵清婉此时能够听到夏侯泽的心声,定要恶心的说不出话来。 前世赵清婉穷尽一生都没能换来夏侯泽真心实意的关注,今生百般逃避,百般厌恶,竟是无端入了他眼,造化果真弄人。 夏侯泽心里想着,也果真付诸了实践,如今自是不能打扰心中的小人在云瑶山清修,但是去看看总还是可以的吧,趁着夏侯奕不在,若是能夺了她芳心,随之而来的还有赵家的兵权,简直一举数得。 他几乎没有多考虑几日,更没有去贤妃宫里与她相商,而是直接遵从了自己的心思,带着简单随从很快出了京城,往蒲城而去,当然,他自是不知道赵清婉要去云瑶山,可以说,这世上应该没有几个人能知晓云瑶山是圆希国师的修行之地,想来若是有人知道,定是再也不能待下去,别说修行就连日常居住也是再不合时宜。 憨山大师有心来蒲城一趟,也是为着赵清婉考虑,毕竟女儿家名声至关重要,没有什么名头,贸贸然与一老一少男子在云瑶山居住,传出去,定是少不了非议。憨山大师虽是厌恶了这些,却也定不会不管不顾,赵清婉心里也感念师父这个好意,她自是觉得自己机缘巧合颇有运气,重来一世遇到的人也不再都是那般心怀鬼胎的阴诡之人,殊不知一切皆是前世的因果,这就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却说几人没有急着赶往云瑶山所在的和州,而是随着马车慢悠悠行进,很是悠闲自得,倒是在路过那所破庙之时,停下脚步歇了一番。 赵清婉自是熟悉得很,风儿也很是熟悉,毕竟几人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这庙宇间,如今走进去,竟是越发不如以往,那位曾经相助几人的老师傅也不见了踪影。 “皇婶,”没了太后在身边,风儿又恢复了皇婶的称呼,“这地方不安全,咱们还是快些走得好。” “哦?风儿不简单,倒是晓得这里不安全了。”赵清婉很是给面子的郑重其事,只觉这小家伙果真是越发聪慧了。 “没得瞎操心,有为师在,谁敢来,别说是小小的流寇山贼,就是各路魁魅魍魉也要仔细斟酌一番,是否要惹上我。” 呵!好大的口气。 越发近了相处,越觉得憨山大师高傲异常,所以赵清婉时常想不通,这么一个怪老头如何会“大发善心”收她为徒。若是圆希国师的名头打出来,别说收徒这么简单的事情,就是昭帝也定会给他塑个金身,配座庙宇吧。 “怎么,瑶儿不信?”见赵清婉一直未曾说话,憨山老头几乎拔高了一个音调喊出这句话。 “怎么会不信,师父的本事,阿婉…瑶儿知道。” 这瑶儿喊起来一时半会儿还真不顺口,也不知憨山老头为何非要给她改个名字,然左不过就是一个称呼,随他去也就罢了。赵清婉简直哭笑不得,只是总不能驳他面子不是。 “这就对了,你要学的本事多着嘞,不过为师相信你的天赋。” 原来憨山老头还会说客套话呀,什么天赋,赵清婉哪里会有什么天赋,那些花花草草虽然很是可爱,但是别说让赵清婉去用他们制毒解毒,就是认下来,也着实难得很。 当然,赵清婉自是不会说什么,只乐呵呵打哈哈。 就连风儿这个小鬼头在一旁也是满脸黑线,这国师还真是个老小孩,哄着说好听话笑的比花儿都美呢! “傻瑶儿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