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物,只是目前天色已晚,他着实不愿阿婉再担忧,只能先拖后,撒了小谎。 赵清婉果真是很累,此时吃了便想要躺下,她顺手搂住夏侯奕,不让他离开,“你也累坏了吧,陪我一起睡可好?明日再查吧……” 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很快又睡了过去。 夏侯奕将锦被盖在阿婉身上,轻声唤来陌显,提醒他今夜没有很重大的事便不必来上报,再次拥着阿婉同会周公。 只是,就是有人搅他好梦。 陌显轻手轻脚进来唤他,他稍一清醒便明了想来定是非同小可之事,否则不会在他叮嘱过后依然进来扰他。 于是他也不停留只仔细将阿婉的胳膊放进锦被,才起身穿衣,只是,他正要出门,便被阿婉叫住了:“夫君,可是有所发现?我也要去。” 不是赵清婉逞强,而是她隐约觉得,此事怕并非只是陷害珍月那么简单,她想不出来为何,自己总是很忐忑,方才陌显一进来,她便似有所觉,虽也很累,却更是不愿错过。 “听话,乖乖休息,为夫去去就回。”夏侯奕还是不愿她去,毕竟黄昏之时,陌遇可是带人在花盆里发现了厌胜之术所用玉兽牌,以及按着穴位扎了绣花针的布人,其上生辰八字皆指向珍月,分明是有何深仇大恨。 鬼怪之说,夏侯奕委实不愿阿婉看见这些,索性都是害人玩意儿,一把火烧了便是,顺便将那幕后的女子解决了便也算了。 只是,阿婉坚持,她甚至说出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可是抓到了人,那人可是怀恩公府的庶三女乔攸宁?” “你?你是如何晓得?”夏侯奕大惊失色,这背后之人他也意外得很,并未发觉怀恩公府与将军府或是长公主府有何仇怨,唯一的解释便只能归结到爱而不得上,只是这事并未传出,除了陌遇和底下人便只有他一人知晓,何况人还是被带到景王府地牢审问,他实是不知阿婉如何晓得。 “带我去,夫君,带我去。” 阿婉也不解释是何缘故,只一个劲儿央求,夏侯奕哪里能受得住她这般水汪汪的可怜样儿,只回头给她换了衣衫,外面还罩了斗篷,这才带着她一路回了景王府。 夏侯奕什么也没问,赵清婉也未出声,就这样气氛很是沉闷。 赵清婉正要询问地牢在何处,着实是刚成婚这两日好些琐事,陌遇昨日还拿了一堆账册让她这个女主人接手,她却忙着招待憨山大师,并未来得及,因此,地牢这般平日未曾想到的东西,阿婉也是不晓得的。 只是夏侯奕却不愿她去那种地方,他道:“阿婉,地牢有些阴冷,我着人将她带上来,你去侧殿等着。” 赵清婉也点点头,由陌冰陪着回了侧殿,只等夏侯奕带人来。 说起那个乔攸宁,她前世与这位“二嫂”并未如何贴心相处,她初初嫁过来之时,没过多久赵清婉也出嫁了,因此这乔攸宁的脾性如何还真是不清楚,只从二哥和娘亲的言谈间了解到是为不错的女子。 她虽怀疑前世将军府被人陷害与这个乔攸宁有所关联,却是自她重生以来这几来相安无事,她派了人去也没抓到什么可疑之处。她以为弄错了人,如今却是没了想法,总觉得哪里出了差错,她派去的丫鬟呢?为何这乔攸宁做了这事,竟是没等得她来向她报信? 正在这里回忆着,那边夏侯奕便带着人进来了。 陌遇陌显和陌冰皆在,赵清婉随着夏侯奕坐在上首。 那女子没了往日那般娇颜如花,估计是因着酷刑,满身是血,夏侯奕怕吓着赵清婉,还专门着人给她擦去了不少外面的血渍,却是仍旧挡不住这伤口的血往外渗出。 她似乎很是不适宜这殿内明亮的强光,眼睛一时有些恍惚,戴着铁链的手微微抬起遮了遮眼,随后才慢慢睁开,只是赵清婉这才看清她的脸似乎有一小片疤痕,只是疤痕颜色浅淡,若不仔细看是瞧不出来的,想来年代久远。 此时,那乔攸宁也正在看她,蓦地就笑了,盯着赵清婉笑得疯疯癫癫,“哈哈,哈哈哈……我的好妹妹,你这一世倒是过得潇洒顺畅……” 这一世? 果然,她是知道了些什么,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