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对方身影才折返家中。 秦若蕖捧着茶点出来时不见陆修琰主仆,顿时失望地“啊”了一声。 正行经她身边的秦泽苡脚步一顿,试探地问:“就这么舍不得他们?” 秦若蕖噘着嘴:“也不等等人家,人家好不容易才让岚姨答应了可以进厨房帮忙的,东西都做好了,他也不尝尝……” 秦泽苡怔了怔,下一刻便对上她的眼睛认认真真地唤:“小芋头。” “嗯。”秦若蕖往嘴里塞着点心,含糊不清地应道。 “端王爷没有得罪过你吧?” “没有啊。”用力嚼了两口。 “那你为什么要让他尝你亲手做的东西?” “啊?”秦若蕖咽下点心,傻傻地望着他,眼睛眨巴眨巴几下,直到见秦泽苡又露出平日捉弄她时的笑容,顿时反应了过来。 “坏哥哥,又欺负人!”她放下手中的食盘,抡起小拳头就要往兄长身上砸。 秦泽苡哈哈笑着避过她的攻击,见她不依不饶地追着过来,唯有停下脚步受了几下小拳头。 “哼,总有一日我会做许多好吃的!”秦若蕖傲娇地放下话。 秦泽苡笑看着她,往她额上轻轻一弹:“傻丫头,也就哥哥舍身取义敢吃你做的东西,端王何等尊贵,平日里吃的是山珍海味,又怎敢吃你做的试验品。” “才不是,他上回在庄子里就吃过,还把剩下的收了起来,说是要回去再尝。”秦若蕖捂着额头反驳。 秦泽苡一怔,看着气哼哼地转身离开去寻素岚的妹妹,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难道与端王接触较多的不是一心欲要报仇的“她”么?小芋头怎与他也这般熟络?固然端王帮了他们兄妹不少,但恩情归恩情,他可不希望未来和皇家人太多接触。毕竟,周氏主仆及吕洪那几人的死,牵扯的人绝不简单,敢在端王眼皮底下做手脚的,又岂会是简单人。 他只希望未来他们兄妹可以过些平静日子,其他的不想去理会。 不自觉地忆及前几日收到的信函,眉间忧色更浓。 秦伯宗自尽,秦仲桓辞官,秦季勋远走,如今秦府当中唯有秦叔楷在支撑着。只是,秦府的灾难并不因为他们死的死、走的走而完结,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秦府便已遭到了各方势力的沉重打击。 不提仍在官场上的秦叔楷,便是小一辈的秦泽耀等人,无论在学业上,还是生意上,均遭受一连串的打击。厄运甚至波及了待嫁的秦二娘,一个月前,原本准备出嫁的秦二娘,突然被男方上门退亲。 仍未定下亲事的秦三娘、秦五娘亦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秦三娘,因父亲秦伯宗的死,需守孝三年不说,便是大夫人想提前相好人家,只益安一带人家,稍有几分家世的,基本上视秦家女为洪水猛兽。 更有甚者,连出嫁了的秦元娘,夫家亦莫名奇妙地栽了几回跟斗。 秦泽苡按按太阳穴,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并非蠢人,自是知道秦府这一连串的祸事由何而起。想来不是当初被秦伯宗告发的官员亲友报复,便是京城的周府、江府出手教训。 以那两府的权势,想整垮如今的秦府,简直如摁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他暂且能独善其身,不过是因为他从未曾涉及府中事,更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岳老先生的弟子。诚然,他对那个府邸确是再无好感,对秦伯宗、秦仲桓两位更是恨之入骨。可是,那些堂兄弟、堂姐妹们却是无辜的,祸尚且不及妻儿,更何况他们终究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小芋头外与他最亲的兄弟姐妹。 “哥哥,快来看啊,岚姨做了许多你最喜欢吃的菜。”秦若蕖从拐角探出脑袋瓜子,冲他招招手道。 “噢,来了来了。”他敛起心绪,迈步朝她走去。 陆修琰抵达万华寺时,竟第一眼便看见捊着白胡子笑望着自己的孤月大师。 “劳大师久候,着实过意不去。”他快步上前,颇为抱歉地道。 孤月大师朗声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