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二公子轻薄了我女儿,却硬要倒打一靶……” “住口!” “我没有!” 陆淮鑫额上青筋隐隐跳动,喝止的话刚出口,便听到陆淮哲愤怒的辩解。 他扫了一眼正气得满脸通红的陆淮哲,又看看双目喷火地盯着娘家嫂子与那哭哭啼啼的侄女儿的钱夫人,最后眼光便落到了静静地坐在一旁不发一言的曹氏身上。 “母亲身子刚好,怎的在风口处坐着。”他上前朝曹氏行了礼,关心地道 曹氏含笑道:“回来了?我不要紧,在屋里觉着有些闷,故而出来散散心。” “母亲要散心只往别处去便是,何苦在此让些不知所谓之人污了眼睛。” 曹氏笑笑,并没有接他这话。 一旁的钱夫人与陆淮哲脸色红了又白,尤其是陆淮哲,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钱家嫂子见状不乐意了,尖声道:“郡王爷你这是什么话?若不是你家二公子……” “报官吧!”陆淮鑫根本懒得再听她说,直接便扔下一句,当场便将钱家母女炸懵了。 “你说我二弟轻薄了你女儿,我二弟却说没有,既然各执一词,那干脆让官府来审理。若真是我二弟的错,长兄为父,我自会替你女儿作主,三媒六聘迎她进门;若是你母女二人无中生有……哼,我安郡王府亦非让人随意欺辱的,到时定要定你一个讹诈皇族之罪!” 钱家嫂子愣愣地望着他,对上那凌厉的眼神,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地道:“这、这不必、不必惊动、惊动官府吧?” “来人,拿我的牌子去请梁大人!”陆淮鑫懒得理会她,上前扶起曹氏,柔声道,“母亲,我扶您回屋。” 曹氏怔怔地望着他,少顷,噙笑道:“好。” 果真是谁教养的孩子像谁,方才养子那气势逼人的凌厉模样,倒是与端王有几分相像。 见果有府中下人拿着安郡王的腰牌就要往外走,钱家母女终于怕了,她们的目的不过是赖上陆淮哲,若是告了官,不论输赢,钱家姑娘这辈子也别想再有什么好名声了。 “你真的要去告官?”进了屋,曹氏问。 陆淮鑫笑眯眯地摇摇头:“自然不会,我又不傻,不过是吓唬吓唬她,这种事传出去,钱家姑娘固然名声尽毁,可咱们府上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凭的给人增添谈资罢了。钱夫人是个聪明人,接下来自然会懂得怎样处理。” 曹氏失笑,又有几分欣慰。 这孩子终于成长到足以支撑门庭的地步了! 宁王因谋逆被废,最终死于□□当中,随着他的死,他曾经犯下的罪也渐渐被掩了下去。一年前,太子以‘祸不及妻儿’为由,上折请求恢复宁王一脉皇族身份,宣和帝按下不表。太子再三请求,终于打动了宣和帝,下旨册封宁王长子陆淮鑫为安郡王。虽没有赦免宁王,但也算是间接承认了他那一脉。 曾经的宁王府变成了安郡王府,安郡王陆淮鑫自然是名正言顺的主人,尊养母曹氏为太夫人,宁王生前的几位侧妃庶妃则从姓氏称某夫人。 这个钱夫人,自然便是曾经的钱侧妃,二公子陆淮哲的生母。 “前几日听太子妃提前为大殿下选妃之事,我想着你比大殿下还要年长些,大殿下都要选妃了,你自然也不好落后。来,告诉母亲,你着意什么样的姑娘?母亲也好替你留意留意。”曹氏笑盈盈地转了话题。 陆淮鑫脸色一僵,干笑几声,挠挠后脑勺道:“母亲,这、这也太早了些吧?我、我……” “不早不早,议亲之事宜早不宜迟,怎样?着意什么样的姑娘?”曹氏往他跟前凑了凑,脸上笑意更深。 陆淮鑫下意识地退了几步,神色愈发的尴尬了。 “啊!我想起来了,母亲,我还有重要之事要办,先告辞了!”话音刚落,也不待曹氏反应,几个箭步,瞬间便消失在曹氏眼前。 曹氏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终于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