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 “有何情可原!这个孽障!死不足惜!” “来人,把这个孽障给我关到柴房!谁也不能去探看!还有,今夜之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郑氏对着顾长卿莞尔一笑,俨然一个胜利者,但另一面,却哭着求顾谋手下留情。 顾长卿轻哼一声,“父亲,今日长卿见识到了什么叫'过重而被用”啊!您这样在乎大哥,所以才有人趁此机会陷害女儿!父亲怎么不去想一想,如若女儿真心想要下毒,又怎会傻傻地在送过去的东西上撒下毒粉,以至于如此轻易被察觉?!父亲!请您彻查此事!” 郑氏看着顾谋微微一顿的步子,赶紧挥手让人把顾长卿给带下去。 沈太医诊完出了屋,对着顾谋一行礼。 “沈太医,我儿怎么样了?” “回太尉,将军体魄甚好,身子骨硬朗,且毒性被发现得早,渗入不深。您按老夫的药方,每日三次给将军喂药,很快毒素就能消下去。” 顾谋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多谢太医多谢太医!” “太尉无需谢老夫,是将军自己体性不易入毒,否则,这药的毒性如此之强,换了旁人,早已无力回天!” 顾谋脸上的神色一凌,整个人散发着强烈的怒意。 “老爷,长卿这孩子许是着了奸人的道,她怎会用这样毒的药来害长远呢!” 顾谋哼了一声,拂袖把手背在身后。 “这个孽障!你莫要为她开脱!待长远好一点,我再来整治她!” 郑氏一脸担心地求着顾谋让他莫要动气,但其实她心里不知道多么高兴。 顾长卿坐在柴房的地板上,外面的月光混着初夏夜晚的凉气透过窗渗了进来。她就那么坐在地上,不动也不开口,不喊冤也不挣扎。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顾长远。这个自己在这世上除了母亲以外的亲人,她绝对不会让他闭上双眼! “喵,喵...”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猫叫,顾长卿像突然被人解开穴道一样,赶紧爬到堆着的柴火旁,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窗外,那两个守卫已经忍不住打起了瞌睡,她这才赶紧扒开一层层的柴火。那略微残破的墙角处,竟然是一个不起眼的洞。 顾长卿拿过从外面伸进来的纸条,趁着月光赶紧打开看。 “大少爷无大碍,六姨娘去找老爷无果。” 顾长卿攥起纸条塞进嘴里,一口一口嚼着,吞了下去。 顾长远是没什么大碍了,可是娘亲却去找父亲了!郑氏怎么可能让她见到父亲的面!定会千般万般难为她。顾长卿忍不住着急起来,这接下来该怎么办她有点茫然。 顾长卿把柴火铺好,又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其实在被抓去大厅之前,她就叮嘱过芍药,若是自己没能回来,就把顾长远的消息写在纸上,从柴房后墙的墙角洞那里塞进去。 顾长卿也并非是有预感,只是这整个太尉府最差的地方就是柴房了,如果自己不能回来,那必然是要被关押,也就是说极有可能会被关到柴房。至于那个老鼠洞,还多亏了郑氏。上一世里,因为冒犯了郑氏,她一气之下把自己关到了柴房。那时候是盛夏,顾长卿听到老鼠的声音,寻去才知道那里有一个洞。 没有想到的是,上一世的经历又重来一遍,虽然故事的另一个主角变了,但本质还是一样。 顾长卿可以肯定,□□绝对是郑氏下的,只是,现在她被关在这里,没有办法去探查怎么证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