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王妃想了想,直接就对着管家吩咐。 浔王脸色更加难堪,在他眼里,戚曜还是和以前一样冥顽不灵,顽固不化,只知道挥霍不懂得珍惜,这么着急娶亲完全都是为了拿到嫁妆,目光实在短浅,浔王深深叹息,比起他大哥戚昀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都是一母同胞,怎么就差这么多?想起戚昀,浔王看戚曜的脸色更失望,若当时出事的是戚曜而非戚昀该多好,这样他也不用操这么多心了。 不比戚昀,就连戚暄都比他乖巧懂事,不像戚曜一天无所事事,整日游手好闲。 “二哥,你若是不够用,三弟那里还有些,每个月我也绰绰有余了。”戚暄说的淡然,面上保持着舒适的微笑。 浔王看戚暄的目光立马温和不少,欣慰地点点头,所幸还有一个靠得住的嫡子。 “看来王妃也不希望看见我成婚啊。”戚曜低声叹了口气,浔王妃脸色微变,欲要解释,卫然从怀里掏出圣旨交给了浔王。 浔王疑惑的接过一看,神情有些微妙,浔王妃眼皮跳了跳,伸过头去看了眼,身子微微晃了一下。 合计她刚才说那么多都是废话,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脸色一阵青白。 戚曜居然不声不响的拿到了圣旨,浔王妃思绪转的飞快,眼前一阵发黑。 “你什么时候哪道圣旨的?你又做了什么?” 浔王担忧戚曜又给浔王府带来麻烦,不明白景隆帝为什么这么宠着戚曜,原以为景隆帝对戚曜已经极度失望了,没想到戚曜还能有本事讨来圣旨,浔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戚曜到底哪一点入了景隆帝的眼。 不仅是浔王,戚暄感触才是最深的,同样是孙子,待遇千差万别,戚曜什么都是最好的,而他只能靠自己去争取,景隆帝从小到大对他说过的话,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戚曜,犯了无数的错,依旧可以包容他,戚暄袖下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皇祖父下旨,我也无可奈何,话已至此,去不去全凭王妃自己了。”戚曜勾着笑,冷冷丢下一句话,临走前略带深意道,“对了,到时皇祖父可是要观礼的,若是我不满意,闹出什么来,倒霉的可就不知道是谁了。” “你!”浔王青筋暴跳,戚曜扫了一眼极快的收回视线,双手靠背,衣着华贵,和与生俱来的高贵此刻尽显无疑,轻轻一个蔑视,足以叫人心惊肉跳。 戚曜的意思很简,他不好大家谁也别想好,左右他得罪景隆帝已经习惯了,可浔王不一样,正处在尴尬的当口,这是在威胁。 浔王妃听明白了,戚曜这是在警告自己呢,一时怒急攻心受不住打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母妃,母妃!”戚暄着急唤道。 浔王也回过神来,厉声呵道,“赶紧叫太医!” 浔王妃病倒的消息很快传了开,太医开了药是怒急攻心,大喜大悲受不住才晕了过去。 “逆子!真是气死本王了,不行,本王绝不能再容忍他胡来,本王要进宫打听清楚。” 浔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里始终惶惶不安,他本无意夺嫡,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避着,戚曜娶了苏晗,那无疑是把浔王府推到了风头浪尖。 浔王妃刚刚醒来,眸子动了动,戚暄劝了几句,浔王气的直接甩袖就走。 浔王走后,浔王妃睁眼,一脸狠戾,由方嬷嬷扶着撑起半边身子。 “绝不能让他称心如意,娶了苏晗,那样,将来对你绝对是一个大麻烦。”浔王深吸口气,眸光乍现一抹冷色,“那笔嫁妆,更不能让他拿走,那都是母妃将来要留给你做大事,以备不时之需用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碰,将来需要花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 戚暄坐在桌子旁,手里端着茶水,低头轻抿了小口,然后愤愤道,“可是母妃,戚曜手里有圣旨,皇祖父未免太偏心了,尽帮着那个废物!” 浔王妃想了想了,忽然露出一抹冷色,“这有何难,十五年前能不动神色的除掉那两人,比起天资绝然,誉为神童的戚昀,一个武夫戚曜又算得了什么,你什么都不用插手,一切交给母妃就行了。” 戚暄沉默着半响说不出话,然后点点头。确实,比起戚昀,戚曜根本不值一提,世子之位已经空出来了,他若一直这样平平淡淡,兴许还能留戚曜一条命。 现在看来,纯属多余,不过现在有一个问题,他没耐心了。 “母妃,父王合适肯立孩儿为世子?” 戚暄等了这么多天,戚曜的世子之位被废,余下只有他有资格继承,等来等去,一切如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