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传话的是皇上身边的连公公,方才王爷也传话了,让王妃不许踏进西苑半步。” 丫鬟一说完,立马低着头,不敢去看浔王妃的脸色。 浔王妃脸色僵了僵,拳头握得更紧了,脸色难看至极。 “王妃,三少爷醒了。” 浔王妃一惊,暗叫不妙,提着裙子脚步就走,戚暄要是一听到这个消息,浔王妃不敢想象后果。 戚暄一觉醒来,感觉整个身子都是麻木的,慢慢的恢复了知觉,谨慎上下如碾轧般剧痛袭来,稍微一动,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戚暄脑子里的记忆点点恢复,死死咬着唇,赤红着双眸,发了疯似的将整个屋子砸了稀巴烂,胆小的丫鬟已经哭出来。 “滚,都给我滚,滚出去!”戚暄赤脚站在地上,披头散发,哪里还能看出半点谦谦公子的模样。 “暄儿。”浔王妃一脸心疼的走上前,“母妃在这里,别去瞎想,母妃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戚暄见着浔王妃,脸色稍微好转,情绪还是有些不稳定,紧拽着浔王妃的胳膊,“母妃,是戚曜!一定是戚曜,是他下的毒手,父王呢?父王在哪里?我要去找父王,戚曜,我要跟他势不两立!” 浔王妃大惊,“暄儿,你可有什么证据?你父王进宫去了,暂时还未回来。” “真的吗?父王是去找皇祖父了是不是,皇祖父一定会替我做主的,是不是。” 戚暄松了口气,眸光里是一份歹毒,若是戚曜犯在他手里,他必要让戚曜生不如死! 浔王妃愣了下,有些闪闪躲躲,不敢看向戚暄,她已经后悔的不行了,两个女儿毁了,最心疼的宝贝儿子也变成这样,浔王妃忽然有些后悔给苏晗下药,招惹戚曜。 戚暄察觉到不对劲,紧拽着浔王妃的胳膊,“母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瞧瞧儿子被戚曜害的还不够惨吗,快说,难不成,父王进宫并不是为了儿子?” 戚暄质问,浔王妃有些招架不住,这件事迟早要漏的,根本瞒不住,她已经一整夜没有合眼了。 浔王妃深吸口气,“暄儿,这件事本妃已经替你安顿好了,你不必再担忧,至于戚曜,你暂时莫要去招惹他,养好身子,你才是王府里最金贵的世子爷,不要枉费母妃对你的悉心栽培。” 戚暄眉头越来越紧,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方嬷嬷,你来说吧。”浔王妃还是说不出口,不忍打击,背过身去。 方嬷嬷顿了顿,直接就把戚曜封为云骑将军的事说了出来,戚暄怔怔。 “你是说,戚曜要接管西北五十万大军?”戚暄喃喃出这句话,紧盯着方嬷嬷,方嬷嬷艰难的点点头。 “噗!”戚暄冷不防捂着胸口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晃,倒在了塌上。 “暄儿!”浔王妃大惊失色,“快!快去请太医!” 戚暄陷入深思,心里那一团迷雾逐渐拨开,勾着唇讽刺一笑,世子之位又算得了什么,难怪看不上,他只能捡戚曜玩剩下的。 “母妃,我要见父王一面,我有重要的事要和父王说。”戚暄说得缓慢,浔王妃忙不迭地点头,“好好,你放心,你父王一回来,母妃就请过来,你别激动。” 浔王一回府,脸色阴郁难看,灰白一片,脚步有些虚浮。 “王爷,世子请您过去一趟。”方嬷嬷亲自候在二门处,浔王直接越过方嬷嬷,他现在心情乱成一团,没有心思去听戚暄说别的。 方嬷嬷又拦在了浔王面前,“王爷,世子爷真的有十分要紧的事找您。” 浔王有些不耐,“带路!” “是!” 戚暄禀退了所有伺候的,甚至贴身伺候的,脸色虚弱泛着白意,浔王瞅了眼戚暄,默默叹息。 “父王,儿子有件事要说。”戚暄一字一顿道,“父王可还记得大皇叔谋反的那个晚上,三皇叔断了只胳膊,被贬郡王,大皇叔全府抄斩,太祖母被挟持,就连皇祖父也受了伤,父王,您不觉得很奇怪吗?还有季无忧,季无忧也中毒了,依照大概是的情况,分明是大皇叔兵力最多,却也惨败。” 浔王眉头一紧,戚暄又道,“三皇叔手里有一支锦武卫,个个以一敌百,最后却惨败死伤无数,不觉得很奇怪么,当时太祖母被劫持,依照皇祖父的孝顺,一定不会不管,偏偏当时皇祖父也受伤了,顾暇不及。” “你想说什么?”浔王看了眼戚暄,有些怀疑他也有过,只是没有思绪。 “听闻当时的凌三夫人和二嫂也在宫里,二嫂毁容,闭门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