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另一个将手伸进去挖了一块,捻搓两下,嗅了嗅,最后一个竟放嘴里抿了两口。 过了好一会,三人拱手,其中一人道,“回大人话,这胭脂上半盒并无异常,用过一半,下半盒多了石灰粉。” 另一人举起手,沾染些嫣红色胭脂,仔细观察后发现,“这颜色,似乎并非是正常的花汁制作,而是用颜料染上去的,味独特遮住了原有的香味。” “不错,小民也闻见了一股奇异的香味,还有小部分罂粟花配上正常的花粉混合,使之达到依赖性,这几位妇人短时间内能溃烂肌肤,是因为肌肤特质,对某些花粉过敏,若是一般的用着,三五年也未必会发现,只是会慢慢衰败,最后毒素已深,许是会危及性命。” 这位大夫话一说完,赵老妇点点头,“回大人,这位大夫说的一点都没错,民妇以及两个女儿都是罂粟花粉过敏,难怪抹上胭脂又痛又痒。” 范二爷一听感觉哪里不对劲,不是只做做样子吗,怎么把他底给抖了出来。 “苏大人……” 苏三爷阴测测的瞥了眼范二爷,简直丧心病狂! “范老板,可有什么话说?” 大夫手里拿着的盒子底部,印着珍品斋独有的花纹,是造不了假的,范二爷被盯的背脊一凉,喃喃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民……” “苏大人,仅凭这位妇人以及这三位大夫说辞,就断定珍品斋有问题,是不是太武断了些?” 浔王妃慢慢走了出来,范二爷忍不住点点头,“是啊,苏大人,小民是被冤枉的,那些胭脂怎么可能是珍品斋的呢,大可以仿造,陷害珍品斋。” 一旁的范二嫂忽然意识不妙,急得一直给范二爷使眼色,可惜,范二爷没瞧见。 苏三爷勾了勾唇,“王妃所言极是,这有何难!听闻珍品斋近日接了一批大单子,这几日正准备交货,王妃若是信不过,不如派个人跟着衙役走一趟,再检验一番如何?” 范二爷愣住了,似乎有些不对劲,苏三爷从始至终压根就没想过帮自己。 他难道不怕得罪了浔王妃,苏晗在浔王府会受委屈么。 还没晃过神,浔王妃睨了眼方嬷嬷,点了点头,“方嬷嬷,你去!” 等范二爷醒悟过来已经晚了,苏三爷直接让人去了珍品斋,范二爷急的不行,对上苏三爷似笑非笑的眼神,咽了咽喉咙,一股不详的预感越来愈深。 浔王妃底气足足的,一心觉得范二爷是被人陷害的。 范二爷坐如针毡,难受的不行,每一刻都是煎熬,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好几日欲言又止。 大概半盏茶时间过去了,方嬷嬷手里捧着三盒崭新的胭脂,对着浔王妃点点头,然后转交给了三位大夫。 “几位可要看仔细了。”方嬷嬷幽幽的开口,三位大夫脸色微沉,瞅了眼上堂的苏三爷眼,极快的收回目光。 “放肆,不得蛊惑人心,来呀,把人给本官拉下去!” 苏三爷指着方嬷嬷,浔王妃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有些难堪。 “苏大人,本妃并没有觉得方嬷嬷说错了什么,不过是提点一二,无伤大雅也是好心。” 衙役顿了顿看向苏三爷,苏三爷摆摆手,“王妃,公堂有公堂的秩序,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岂能一概而论?” 方嬷嬷老脸一红,低头认错,“老奴知错,请苏大人见谅,绝不再犯。” “这次就算了。” “多谢苏大人开恩。”方嬷嬷说完就站在浔王妃身后,低着头,静静站着,浔王妃眼角余光瞥了眼苏三爷,然后将视线转移到几位大夫身上。 几位大夫一人手里捧着一盒,按照之前的顺利,闻,品,看,范二爷额角不停的在冒汗,心跳如雷,默默祈祷。 大约半个时辰,三盒胭脂被挑了出来,三人脸色十分沉重。 浔王妃忽然眼皮跳了跳,忍不住开口,“情况如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