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将小脑袋埋进陆林恩的怀里不肯抬头。 别院 “真叫你猜中了,临走之前果真能喝上一杯喜酒。” 戚曜晃了晃手中的帖子,怀里坐着箴姐儿,箴姐儿已经会开口了,咿咿呀呀的含糊不清叫着。 至于佑哥儿是没那个待遇的,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瞅着,老爹只喜欢妹妹,还不许他凑近母亲,佑哥儿欲哭无泪,只能自顾自的玩自己的。 苏晗浅笑接过帖子,打开一看嘴角弯起一抹微笑,“也不差这几日了,他们这般着急必然知晓我们要早些回去,这杯喜酒肯定是要喝的,不仅如此,作为娘家人总该送点什么表示一下。” 戚曜闻言点点头,“这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养好身子才是关键。” 对上戚曜似笑非笑的眼神,苏晗揉着发酸的腰间,没好气瞪了眼戚曜,“当着孩子的面儿呢,不许胡说!” 苏晗涨红了脸,娇羞道。 戚曜一脸无辜,“晗儿可是误会了,从大雍回东楚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路途颠簸你这小身板只怕你吃不消啊。” 苏晗咬着唇。 “那晗儿以为什么?”戚曜故作不解好奇的问。 苏晗碎了一口,恼了眼戚曜,戚曜含笑打趣,屋子里的气氛倒也是欢乐。 公主府内 自从裕圣帝一纸招书赐婚,公主府才算彻底安静了,没了往来的媒婆,还有好几个准备上门的,一阵庆幸。 原本还有几个看不上陆凝的,这下全都傻眼了,陆凝居然成了皇子妃。 不过想想也是,陆凝和大皇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感情自是不一般。 满满八百抬聘礼从皇宫络绎不绝的抬出入了公主府,每一口大箱子都抬的十分吃力,红绸紧系,一边走还有一侍卫撒些铜钱,引来许多人驻足观看,一时间十分热闹。 “郡主,这嫁衣真的好漂亮啊。” 拂冬一声惊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看一眼。 这件嫁衣是信阳长公主当年亲手绣的,可惜一直没穿过,这婚事又十分急促陆凝也没有时间和机会绣嫁妆,只好拿来应急。 信阳长公主一见这嫁衣,顿时眼眶就红了,“母亲能看着你穿这件嫁衣出嫁,很是欣慰,也算是没辜负母亲的一番心思。” 陆凝上前一把握住了信阳长公主的胳膊,“母亲,凝儿一定会过得幸福的,也会一辈子孝敬母亲。” 信阳长公主牺牲了太多了,这么多年的隐忍求全,被逼着嫁给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陆凝十分心疼,嘴角一抿,“哎呀,我把玉佩落在母亲屋子里了,那块龙凤佩很重要的。” 信阳长公主一听立即狠狠瞪了眼陆凝,“龙凤佩你也敢随意乱扔,白兰?” “白兰姐姐去吩咐吩咐检查嫁妆去了,要不然让小丫鬟去吧。” “不行,龙凤配这么贵重的东西岂能随随便便交给小丫鬟,我去拿,你呀!” 信阳长公主伸手点了点光洁的额头,一脸无奈。 “多谢母亲。”陆凝笑了笑。 信阳长公主回了院子,也没发觉院子里有什么不对劲,许是太忙了,都去忙活了。 信阳长公主拐个弯,绕过一座假山立马就要进院子时,一抹黑色背影静静地立在中央。 信阳长公主脚步忽然顿住了,一脸不可思议,那身影一直牢牢记在脑子里这么多年了,信阳长公主只一眼就认出来了。 “沈墨!”信阳长公主颤抖着道。 男子缓缓转过身来,干净儒雅是第一印象,一身正派,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温和内敛的气息,容颜俊朗魅力十足,有着成年男子的成熟和稳重。 男子一见信阳长公主,眸光里顿时一片柔和,“信阳,好久不见了。” 信阳长公主眼角一热,再也不忍不住痛哭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 当初信阳长公主和沈墨十分恩爱,就差一点就要成婚了,是因为沈家不肯归顺陆太后所用,于是陆太后就使计让信阳长公主嫁给了陆胜源,生生拆散了这对鸳鸯。 后来沈家突然就消失了,沈墨也没了踪影,这一晃就是二十年。 物是人非,沈墨仅一个背影就让信阳长公主坚持许久的内心,一下子崩溃了。 沈墨无奈,“还是这么爱哭鼻子,女儿都要成亲了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信阳长公主此刻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紧紧拽着沈墨的手不松,也抛开了什么世俗。 “信阳,你可知我一直在等你,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阻拦我们了,我们才重新开始,可好?” 沈墨语气温柔,生怕惊扰了信阳长公主,外表冷峻不近人情的沈墨,只有在遇到信阳长公主的时候才会露出温柔的一面。 信阳长公主愣了下,红红的眼睛看向沈墨,脑子里一下明白了, 这肯定是陆凝和陆林恩的决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