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忧紧紧抿着唇出了宫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牢房。 阴暗的牢房中夹杂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气味,潮湿难闻,每一间牢房关押着数十名犯人,耳边吵吵嚷嚷的声音,狱卒一鞭子狠狠的抽过去立马老实了。 季无忧直接朝着某一间走去,直到领路的狱卒停下脚步,“季大人,这就是魏驸马。” 魏驸马转眼一见来人微微一愣,“恭喜季大人又升官了,日后想必一定是扶摇直上。” 季无忧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是!” 很快狱卒退下,季无忧冷着脸看着魏驸马,“本官原是来感谢魏驸马暂替本官,一大堆烂摊子交给了魏驸马一个处理,本官于心不忍呐,备好酒菜却不想魏驸马却成了阶下囚,着实可惜。” 魏驸马始终想不通,究竟走的哪一步走错了,皇上又怎么会发现他带兵入京,明明这件事他做的这么隐秘,几乎无人知晓。 见魏驸马眼中疑惑,季无忧却笑了笑,魏驸马忽然不可思议的看着季无忧,“是你!” “魏驸马这些年远离朝廷在封地一方独霸,做惯了土皇帝,如今来了京都,见惯了京都繁华哪里能甘心回去?” 季无忧缓缓又道,“魏驸马这些年来一举一动可都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呢。” 魏驸马更加疑惑了,难道不成不是季无忧? 季无忧冷笑,“本官为商时曾拜访过魏驸马的封地,可惜了却被无情的撵出来,本官的那些手下气愤不已,要替本官出口恶气,故而盯了魏驸马一些时日,汴州山下那个窑洞,不过数百人挖探每日所需食物却是在吓人啊,本官好奇所以就稍加留意了果真不负众望。” 季无忧每说一句话,魏驸马的拳头紧紧攥住了,背脊忍不住发凉,竟然那么早就被人盯上了。 汴州山洞有一个巨大的地下城,是魏驸马掩藏训练兵马的地方,就连敏淑长公主都不知情,而季无忧却打探到了,而自己却半点没有察觉,直到前几日被太子带兵一锅端了才如梦初醒。 魏驸马怒问,“你究竟是何人,绝非一个小小商人这么简单,为何要屡屡害我?” 季无忧嗤笑,“一直以来都是本官高估了魏驸马的本事,不过靠着女人上位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 “你!”魏驸马脸上涨红,怒瞪着季无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私底下还不知道是谁的走狗!” 季无忧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出来,“这些对本官毫无用处,魏驸马的大恩大德,本官一定铭记于心,回头汴州魏家本官一定替魏驸马效劳,让魏驸马走的安心。” 魏驸马瞳孔猛的一缩怒瞪着季无忧,“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是谁!” 季无忧眼中的冰冷直叫人心惊,阴狠毒辣又叫人捉摸不透的强大恨意,那一股恨意笼罩季无忧整个周身,厚积薄发就像是积怨已久的。 “大帐给你下毒的并非是我,是瑾安侯,你要找就找他算账去,这件事与魏家无关。” 魏驸马不自觉的咽了咽喉咙,总觉得季无忧真的敢让魏家出事。 季无忧勾唇,“快了,别着急,瑾安侯马上就会去陪你了。” 魏驸马冷笑似乎在笑季无忧的不自量力,瑾安侯可是皇子! “魏驸马,十年前季王妃娘家惨遭灭门,是因为你吧。” 季无忧紧盯着魏驸马的眼睛,关注他的一举一动,魏驸马愣了下,然后瞪着季无忧,“你是季家人,难怪难怪!” 魏驸马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难怪你帮着戚曜,原来是季家人,我可真蠢,好端端一个人不改名姓竟没半点怀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