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 “今儿浅卿打破了二十只茶盏,九盏茶壶,一个花瓶,顶撞数次依旧没有改过来。” 李管家依旧不明白,季无忧干嘛要让浅卿伺候,若在书房里真不知晓谁伺候谁。 “哼!他撒谎!” 忽然一声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李管家看了一眼四周,“谁在说话,鬼鬼祟祟还不快出来!” 下一刻一声呜咽惨叫,一抹鹅黄嘎吱一声踩断了树枝桠,季无忧的身姿极快地冲了出去,李管家眼睛一花,季无忧就没影子了。 再定睛一看,季无忧怀里的抱着一个女子,可不就是消失了一个下午,弄的人仰马翻丢失的浅卿? 李管家再次看见浅卿,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找了一下午,竟然跑到树上去了,你胆子……” 在季无忧的冷眼下,李管家讪讪闭嘴。 浅卿两条腿都发软,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将季无忧盼回来了,她就等着季无忧给她审冤呢。 季无忧好气又好笑,“怎么爬到树上去了。” 走近些,季无忧才看清楚了浅卿身上一条干枯的血迹粘在衣服上,一条鞭子痕迹异常明显。 季无忧脸色一沉,“谁打的?” 李管家心底咯噔一沉,却见浅卿一根手指毫不犹豫对准自己,“是他打我!” 季无忧睨了眼李管家,那眼神凉飕飕的,李管家背脊忍不住发凉,哭丧着脸解释,“大人,每一个丫鬟都是这么过来的,浅卿这算轻的了。” 若是哪个丫鬟像浅卿这样,早就发卖了,哪里还是一顿板子就还能解决的。 浅卿这样真的不算什么,哪一个丫鬟没挨过打? 可是对上季无忧那一副要吃人似的面孔,李管家卡在喉咙里的话咽了回去。 “大人,老奴知错。” 浅卿趁机告状,“他给我摸刚烧开水的杯子,我哪里能接得住,扔掉了好几个,摆明了就是欺负人,你瞧。” 浅卿将十根原本白嫩圆润的手指递给季无忧瞧,白嫩的指尖全都起了一个个水泡,还有掌心一道一道的痕迹,映在白嫩如瓷一般的掌心有几分碍眼,最深的是左边的手掌还被扎了一个口子,整个手掌心全是血迹干枯了,没来得及洗掉。 李管家是感觉身上那一道视线太过锐利,直叫人心底发麻,身子颤抖着。 “大人,老奴……老奴知错。”李管家心里不止一次的喊冤,这明明是季无忧吩咐他教浅卿规矩,怎么一眨眼就成了虐待浅卿了。 季无忧揉了揉浅卿的小脑袋,牵着浅卿的手就朝着里面走,正在李管家松口气的时候,季无忧冷冷道,“明儿一早领三十个板子。” 李管家苦着脸,“是。” 季无忧找来药箱,一点点将浅卿手里的水泡挑破,浅卿疼的皱眉。 “忍着点。”季无忧的语气不经意柔和了几分,上午的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是一个下午没见,这丫头就将自己弄的这样狼狈,季无忧叹息。 很快季无忧又给浅卿上了些药粉,将干净的白纱布缠绕在浅卿手头上,十个指尖被包裹成粽子似的。 咕噜~ 浅卿红着脸。 季无忧瞥了眼刚站起来的李管家,“她还没吃饭?” “大人,府里有规定大人若没用晚膳,一概下人不能吃。”李管家哭丧着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