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赤水也很无奈的,她是打心里的不想这样,但当所有人都这样打扮的时候,她也只有跟随着潮流走。 赤水冲进戈大夫家门,就看到戈大夫,戈大娘和青木都在,她微笑着跑过去,放下背娄,“戈大夫,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说着拿出一个小布包,放到圆木桌上。 戈大夫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小布包,又看了看赤水,问道:“小丫头,是什么啊?这么神秘?” 青木笑着摇了摇头,一副已经很习惯的样子。 戈大娘则从旁拿了一个木碗,舀了一碗山泉水,递给赤水。 赤水谢过戈大娘,咕噜咕噜一下子把水全喝完了,才放下碗。然后不紧不慢地把布包打开,递给戈大夫,让他自己看。 戈大夫眯眼仔细的看着布里包着的东西,那是一颗云芝,有百来年的样子。他的脸沉了下来,“鬼丫头,你是不是进山内圈了?” 赤水一脸受惊吓的模样,“这都被你老猜到了?”知道戈大夫担心她深入山里采药出事,连忙又解释道:“就挨着山外围呢,不远,真的。” “是不是你娘又病了?”戈大娘爱怜的看着赤水。 戈大娘的儿女都在青山乡里做事,每年也就回来几次。这两年多来,赤水隔三天就往她家跑一回,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戈大娘也把赤水当成了小孙女对待。 “嗯,这几日酷暑炎夏,我娘身子中了暑,很虚弱,下不了床,我就想去山里碰碰运气。”说着还嘿嘿笑两声,一副运气很好的样子。她娘自从生了弟弟后,身子就虚了下来,常常小病不断,一年有近一半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的。 “你这孩子,万不可再这样胡来了,有事叫当家的先去看看。”戈大娘也有些不高兴了。 赤水心里很感动,戈大夫一家是真的把她当亲人看。嘴里连忙说着以后再也不敢了的话,把药草交给青木,换成了银钱,这是给她娘抓药的。又和青木说了一会,借了戈大夫一本医书,才离开戈大夫家。 走在路上,赤水的小脸已经笑不出来,忧愁的望着两边的稻田。今年的气候异常恶劣。都说春雨贵如油,今年就没有多少雨水,夏天又格外炎热,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稻田里的泥都已经龟裂,抗不住这连连的晴天。 家居地势高的地方,打的井都已经干枯,都要到地势低的地方去提水来喝。就连戈大夫家都是每天清晨到一里外去提山泉水。 赤水家的井早在二十天之前就枯了。这样下去粮食要大量减产,明年可怎么过活啊?越想越是忧心忡忡。 回到家,赤水把从戈大夫那抓的药和剩余的银钱交给大姐,歇了一会,就看到邻近的袁家九岁的小丫头往她这走来。 走近了,赤水就看到袁丫两眼红肿肿的,像金鱼的两个大眼泡。忙问道:“怎么了?被谁欺负了?” 因为住得近,她们两家还是常有往来的,她俩年龄又比较相近,她跟袁丫也比较熟悉。 “我来跟你拜别的,我过几天就要走了。”袁丫揉了揉眼睛,说着。 赤水很惊诧,“走?去哪啊?”边说边拉着袁丫坐下。 小丫头听到赤水一问,眼眶里的泪一下子又冒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赤水边帮她擦边听她抽抽咽咽的说,好久才理清楚大概。 原来今年大旱,袁丫的爹娘眼看着粮食要减产,明年肯定是不够吃。袁大袁二又都还没娶媳妇,就算着趁早把袁丫卖到城里当丫环,还能卖个好的价钱。要是等到大家都饿肚子开始卖儿卖女的时候,可就不值钱了。反正早晚也要卖的,总比全家一起饿肚子的强。她爹娘已经联系了刚好回家探亲的苏牙子,七天后来领人。 赤水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又不能陪着袁丫一起哭,好不容易把袁丫劝住了,安慰了一番,送回她家去了。 回来转过头一想,她家也比袁丫家好不到哪去。她娘身子一直不见好,如果粮食再大幅度减产,肯定是会出现经济危机的。 大姐十五岁了,下半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