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他的手紧紧的拉着他的,“年儿,天冷了,别去外面玩了,要着凉。”一件衣服披在他的身上,顿时那琴音消失了,对上的是女人的眼眸。 很美,如星辰。 她的手很温暖,她说,“年了,今年过年我们是回不去了,看来要在这里过了。” “不过也好,我很喜欢凤凰镇,这里真的好美,美的让我觉得这个地方才属于我们!年儿,你说是不是。” “年儿,我喜欢这里的宁静,也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 …… “年儿,你长大了一定要只爱一个女人。” “妈咪可担心了,我们家年儿长大了,肯定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估计又有很多女孩子挤破我们家的门,要给我当儿媳妇……但你一定不能花心,只能喜欢一个人……” 但是很快,那女人消失不见,他伸手去抓,却怎么都抓不住,随着漫天飘雪消失殆尽,连一丝烟火都没有留下来,耳畔她的声音不停地在重复,“年儿,以后你一个人也要乖乖的,妈咪陪你了——!” 猛然间他睁开眼睛,此刻那手紧紧的抓着苏夏的,心绪不宁,那眼神对上苏夏的眼眸,苏夏感觉到了顾谨年的恐慌。 对,就是恐慌。 对于苏夏而言,那是她第一次见这样惊恐的顾谨年,他是个冷静自持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可以冷静自若,而今天……他好像跟以前都不一样了,慌乱的眼神,带着惊恐,好像自己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你怎么了?梦里也梦到我了?抓着我的手不放?”她调侃道,看着顾瑾年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点难过的成分。 好像心情被他带着,一喜一怒都可以轻易的被她带跑。 顾瑾年紧紧握着苏夏的手此刻很凉,他的目光深沉,刚才梦中那个女人的身影,绝对不是他母亲,记忆中的母亲,不曾穿过这样的衣服,他很早以前的记忆都淡忘了,只记得自己之前跟着母亲一直在国外,是十几岁的时候,才回的国内。 梦中的那个女人,她的侧脸很美,那飘逸的长发和雪纺裙摆,喊着他年儿年儿……尤其是那钢琴声,依旧在他耳边响过,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你再握着我,我都没有办法给你揉了。” 他的手握着自己很紧,有一种要将自己握住,再也不松手的感觉。 而似乎是因为刚才的梦。 见着他的脸色不太好,苏夏开玩笑的说,“你梦里是不是出现什么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了?让你魂不守舍的。” “没有。”那人语气镇定,苏夏本来是逗他开心,被他这么正经地回答,顿时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姑且再相信你一回。” “我饿了。”他说。 苏夏一愣,这个点刚过饭点,而且他看到了桌子上的饭盒,那是伯伦给他装的饭食,“你不是刚才才吃过东西?” “现在又饿了。”他的眼神看着苏夏,一种不容置喙的感觉,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确实是饿了,而不是无理取闹。 苏夏虽然感觉他今天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两个人生为夫妻,彼此有些秘密跟正常,她觉得那种夫妻之间的空间感,是需要有的。 她自己不也有秘密吗? 该告诉的时候自然会告诉。 “等着,我给你去做。”公司其实很家里是一样的,但是集团的餐厅是在最底层,那里有各种设备。 见着苏夏离开,顾瑾年拿起手机,解锁。 时隔快要三年,他没有拨打过这个号码,自从三年前苏夏出事,他就断了那边的联系,带着顾澄逸两个人一起生活。 “嘟嘟嘟——!”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的女人表现的有些惊讶,甚至说是欣喜,自从三年前他跟这边断了关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瑾年,你……这么打电话过来了,谨年,妈好想你……你和澄逸两个人过的好不好,妈咪知道你一直在怪我们,我和你父亲也不敢给你打电话,这都三年了,你……” “我只问你一件事。”那头的声音很是冷酷无比,打断了她的话。 不可接近,让人感觉摸不着,就很快要消失了一般,顾太太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空落落的。 那种感觉,在很早以前有过,她的脑袋一闪而过那些悲伤的故事。 顾太太觉得那样的顾谨年,很陌生很陌生,像是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了一样,如此的疏远,可他们明明是彼此依靠的人。 那是她的瑾年啊。 “你说,瑾年。” “我是陆谨年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