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闻恪明就知道了。 “老夫人,我不能去。”李沉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真病也好,假病也好,都不需要我去看。我们真的结束了,您保重身体,别白费心思了。” 闻老太太在这头唉声叹气,“这么好的姑娘,他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可是奶奶没骗你,他真的病了。高烧咳嗽的很严重,奶奶这两天也没有胃口,你就来把把脉,算是瞧在我这个老人家的份上,行吗?” 李沉香还要在推脱,那头又开始叹,“人老了,活着都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您别这么说,我去。”李沉香挂了电话,无奈的叹了口气。 忘记一个人太难了,何况还有人时常提起。 闻恪明吃了药,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人握住了他的手,一睁眼,竟然是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他动了动唇,因感冒嗓音有些沙哑,“香香,我是在做梦吗?” 啪!脸上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巴掌,“挺疼的吧?那就不是梦。” “李沉香!”闻恪明甩开她的手,立即清醒过来,“你怎么会在这?有没有人看见你来?” “我背后又没长眼睛,我怎么知道有没有人看见?躺下,你高烧,需要治疗。” 闻恪明明白了,一定是奶奶。不由叹息一声,必须要告诉奶奶真相了。不然他费了那么大工夫,就成了无用功了。 他合上眼,固执、冷漠且不近人情,“我没病,你快走吧。” 李沉香鼻子里哼一声,冷笑着打趣他,“你都快烧成碳了,还没病?你岂止是有病,还病的不轻呢。快让我给你治,治完了我好走。没人稀罕在你身边待着,我都强忍着呢,你就别矫情了。别砸我李家的招牌,行吗?” 闻恪明犹豫一刹,一想也是,人都来了,就算立刻走,恐怕灵敏的娱乐工作者,也不会放过。 “那你尽快吧,能选治疗方式吗?”闻恪明记得,她说过,喝药、针灸、按摩。 “你想选什么?” “唔,就按摩好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就针灸加吃药,爱用用,不用拉倒。” 闻恪明黑了脸,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感。银针一根根扎在背上,李沉香瞥了一眼苍劲有力的背部肌肉,心说:“都给你扎烂!” 笔尖沙沙划动,“喏,这个是药方,你过目签字。” 医学界的字迹本来就自成一派,闻恪明也懒得辨认,唰唰签上大名。即使在病重,依然笔力虬劲,力透纸背。 李沉香满意的接过去,“回头王管家把要药回来,一日两次,忌辛辣、油腻、发物、洗澡、房事。” “嗯?”闻恪明挑了挑眉,“这有什么关系?” 李沉香一摊手,“你不信就算了,药理反应说了你也不懂,到时候得马上风别找我。” 两个人正说着,闻恪明手机响了起来。他背上扎着针,不方便动,只好示意李沉香递给他。 李沉香瞥了一眼,屏保竟然还是他们那张“床照”,上面跳着舒子晴的来电。 “谁啊?” “上面显示被全国百分之九十的用户标注为骚扰电话,可能是推销吧。” 闻恪明不疑有他,“挂了。” “好。”李沉香手指在上面一滑,成了接听状态。 李沉香换了个腔调,“恪明,这张咱们床上的照片拍的很上相呢!” 电话那头舒子晴一愣,怎么是李沉香的声音?而且,床上? 闻恪明不解,她怎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恪明,”李沉香指了指他的背,“你还能再来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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