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同捂着脸,气鼓鼓地看着小朱:“小朱哥哥,你是男的,姐姐说除了我爸爸,男的都不能亲我的。我生气了。” 小朱连忙向顾小同说抱歉,迭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别生小朱哥哥的气。” “好吧,下次不要这样了。”顾小同说。 “是!”小朱向顾小同敬礼。 其他人笑了。 简一接过顾小同说:“下不为例。” 骆岩开着车子,顾小同坐副驾驶,简一、小朱、王免坐后座。 小朱兴奋地摸着车座说:“哇,宾利呀,我这辈子第一次坐宾利,感觉自己牛的飞起。” “别丢人。”简一把小朱拉坐正。 王免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地说:“小朱,你家不是养猪的吗?” “养猪和宾利有毛关系?” “养猪应该是隐性富豪。”王免很淡定。 “毛线,你以为是养金子不要成本啊?” 一路上简一、小朱、王免说说笑笑,等到火车站进站口时,离别的悲伤瞬间弥漫,简一将提早买的包子、豆浆还有甜点递给小朱:“在车上吃。” 小朱心情凝重地接过来,头也不回地进站,在进入站内刹那忽然又转过身来,上身土黄色外套,下身牛仔裤运动鞋,背着黑色大包,包带子还有脱线,格外扎眼,他看着看着,突然间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冲着简一、王免挥手:“兄弟们,再见,我会来找你们的。” 王免摘掉眼镜,抹了一把眼睛说:“二大爷的,穿的真土。” “来南州时找我们。”简一喊一声。 “好!兄弟们,爱你们!”小朱比了个心,送给简一和王免。 王免说一句:“大爷的,恶心!”说完又去擦眼镜片。 简一却笑了。 骆岩站在一旁看着,看着小朱红了眼睛,看着王免硬撑着,看着简一微笑着眼中流露不舍,看着顾小同茫然冲小朱挥小手,他忽然想起一句话——“终究各归其途,安心就好。” 小朱终于走了。 回去的路上,骆岩的车子内安安静静的。 王免没有说话,似乎沉浸在某种情绪中。 简一也没有说话,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经历离别,回想着和小朱的点点滴滴,忽然间不舍情绪难以排解。 直等到下了车了,顾小同拉着简一的手说:“姐姐,我饿了。” 简一才恍然回神,突然说:“这是好事,以后小朱就是一个不同的小朱。”说完她看向骆岩,眼睛发亮。 骆岩默默无言,冲她点头。 “是啊。”王免意味深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