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云山踢开房门气冲冲进屋,里头上官氏和尉迟心儿下了一跳,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爹爹!您干什么呀吓死女儿了!”尉迟心儿撒娇嗔怪道。 “老爷,您……您何时来了,怎么……”上官氏朝屋外看婢女,却不见一人,“这些懒奴才怎么都不禀告一声。” 尉迟云山气得要炸肺,将母女俩看了一圈:“当真……当真是你们谋害了太子皇孙?”“我便说,心儿怎么突然想看皇家围猎了,竟是为故意支开太子。孽障,你还不跪下!” 尉迟心儿何曾见宠爱自己如心肝儿的老父如此动怒过,当即连连往上官氏背后缩。“娘……” 上官氏:“老爷你小声些,你是想让咱们母女和整个尉迟家去抵命吗。” 尉迟云山气得不行,呼呼喘气,却也知道兹事体大,去门口让园子里的奴才都出去院门口站着守着,再将门关上。 “说吧,你们到底是怎么干的,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上官氏倒是沉得住气,将如何收到密信,和如何让尉迟心儿央求尉迟云山奏请皇帝去围猎的事都有条不紊地叙述了一遍。 听得尉迟云山心惊肉跳。“你们到底有多大的胆子敢做这样的事!嫌脑袋硬砍不掉吗,啊?!” 上官氏将尉迟心儿护在背后,冷声道:“老爷,现在朝堂中唯有太子手握大周六成兵马,您又是当朝太尉,替太子管控着,哪怕皇上知道了也不敢将老爷如何,太子刚弃了金家正是要重用咱们尉迟家的时候,更不会自挖墙角。” 尉迟云山重哼了一声,没说话,显然也认为上官氏分析得很对。 见尉迟云山有动摇,上官氏忙给任性的宝贝小女儿使了个眼色,尉迟心儿颔首一应,立刻上前抱着尉迟云山的胳膊摇晃: “爹爹,您不也说太子英姿非凡、勇不可当,他日必成大事吗,女儿像爹爹,也看上了他。心儿谁也不嫁只想做太子妃,您就成全女儿吧!” “但是你们这样做实在……再说锦月母子也是可怜得很。” “爹爹!”尉迟心儿重重一摇尉迟云山手,“我才是爹爹的亲生宝贝女儿,那什么锦月生在外头,谁又能证明她一定是咱们尉迟家的血脉呢。若不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爹爹也不会认她,不是吗?” “这……话虽如此,可是……” “哎呀爹爹就别再可是了嘛,你看你有心儿,心儿上头还有三个姐姐,还有四个哥哥,爹爹也不差她一个嘛,是不是,是不是?” 尉迟心儿本就长得红花儿似的娇艳、灵动,这样一卖力的撒娇,尉迟云山哪里招架得住,只觉自己这么老了还能有这么貌美如花仿若天仙似的女儿,也别无所求了,当即什么怒火都没了。 他叹了叹气,宠溺地拍拍尉迟心儿的手:“只这一次,往后决不许再干这样冒险的事,懂吗?” “那心儿想做太子妃呢?” “唉!随你吧……我是把你给宠坏了,管不住了。”尉迟云山叹气道。 “不是管不住,是爹爹最疼心儿!”尉迟心儿心满意足,抱着老父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心儿也最爱爹爹!” 而后她和母亲上官氏看了一眼,都是含笑。 尉迟云山:“不过锦月现在孩子没了,皇上也收回了册封她太子妃的圣旨,现在她宫中无依无靠、也没名正言顺的身份待下去了,恐怕会被逐出皇宫,也是可怜。我明日去将她接回府里吧。” “不行!” “不行爹爹!” 母女俩异口同声,心儿委屈道:“爹爹若是要将她接回来不是让她来欺负我吗?那天我进宫去看她她还叫我滚呢,要是再给她个嫡长女的身份日日在府里,心儿还不给她吃了吗,爹爹就忍心看你一手捧大的宝贝女儿这样受委屈吗……” 见女儿含泪,尉迟云山就再说不下去了,只能妥协。 尉迟心儿搞定了老父亲,心情愉悦,领着婢女、带着准备好的小点心往东宫去。 尉迟府二公子尉迟正阳是上官氏的大儿子,也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