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出不对。“妹妹你是说,小桓他……” 他跌坐在椅子上:“你说的秘密实在太庞大,容我缓缓,缓缓……” “而今我身边除了几个心腹随扈和香璇,也就只有哥哥能够完全信任了。还望哥哥帮我出出主意……” 尉迟飞羽道:“妹妹的纠结我能懂。一边是亦兄亦知己的恩人母子,一边是两个孩子的生身父亲,妹妹重情重义,才会两难。”他长长叹了一息,“你默默为四皇子抚育两个儿子,留得血脉,也算是对得住他了。” 他略作思量:“我们,便帮衬皇后母子暂度难关吧!待过了这个坎儿,妹妹大仇得报出宫远去,到时候他们兄弟要如何你死我活的拼杀,因果要如何报应,也不是我们能够掌控了。” 锦月忧中含喜:“飞羽哥哥懂我。” “血脉相连的亲兄妹,当然能懂。” 尉迟飞羽接手锦月交付的事立刻着手开查。秋棠认识的人大都是下层一些的、同为高级奴才的,而尉迟飞羽就不同了,他是个雅痞,从前又好吃喝玩乐,在京师的官宦间子弟间很有些兄弟、人脉。 不过三日,他就有了些眉目,送信儿入昭珮殿。 锦月打开密信,凝眉粗略读了一遍。 尉迟飞羽信中说,他从贾府的公子那儿得知,弘凌的随扈与贾府的夫人商定,要买卖一个掐金丝琳琅的药罐子,是个从宫廷流落出去的御用品,不知作何用。 “贾府。”锦月微微抿唇一笑。不管那药罐子什么用处,应当是个要紧物件…… ** 李生路入宫后,匆匆奔赴上安宫正殿,弘凌正在里头静养调息。 大夫一出来,他就急急奔进去抱拳跪下—— “奴才该死,殿下请降罪!” 弘凌遍身施针后留下的小血点子,口唇干白,冷冽的俊美容颜略略虚弱,可保护自己、隔绝旁人的那层隐形气势却一点没减少。 “说,搞砸了什么。” 李生路重重唉了一声:“奴才去贾府与贾夫人买卖那药罐子,怎知贾夫人临时变卦,说是她女儿要了去送人了。奴才问是谁,她并不说,出府奴才便发现是锦月夫,哦不,是太子妃,她和贾府的千金要走了药罐子。奴才办事不利,请殿下降罪……” 李生路抱着死的决心说。 弘凌无力半眯的眸子渐有焦距,凝拢眉头。 他却没发怒,也没责罚李生路,他穿着一层雪白的中衣坐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一旁侍立的宫人都小心翼翼,最近他们主子的思想越发难以捉摸…… …… 锦月将掐金丝琳琅的药罐子藏在昭珮殿的暗阁中,拿到手里她才认出这分明是瑶华皇后所用之物,底座上刻着栖凤台的印章和年岁。 罐子到手,她也可以稍稍放心,便带着小桓去中宫大花园走走。 今日薄薄有暖阳,气温不冷不热正正好。锦月抱着裹得厚厚实实的小桓,在凉亭边儿看牡丹花。 团团簇簇的牡丹映着阳光绚烂瑰丽。 小婴儿本睡着,却不想靠近牡丹花就立刻醒来,挥舞着短短的小胳膊要摘花。 锦月忍俊不禁:“你是男子汉,不能痴恋花花草草,知道吗?” 巴掌大的孩子当然不知道,哪儿管儿,非要摸摸,锦月只得让他抓残了几朵牡丹花,小爪子掐着肥沃的花瓣一个一个的小指甲印儿,小桓咯咯地笑个不停。 锦月心情也轻松起来:“幸好那冷冰冰的脾性没有遗传给咱们小桓,不然娘亲可有得受了,呵呵。咱们小桓是随娘亲,喜欢花儿是不是?” 锦月兀自沉醉在美景与儿子的可爱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