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说。 “看你面如土色,应当是欣然接受了本宫的教诲,如此,本宫甚是欣慰!” 锦月说罢用力的转身,背脊挺得笔直。背后七皇子妃几人被甩远,却依然听得清她们暗暗的嘲笑声。她脚步愈快,不想听这些如鼠交头接耳的吱吱声,令人作呕。 秋棠担心喊了声“娘娘”。 锦月才发觉自己竟走了这老远,秋棠、青桐和一双内监跟在后头,走得气喘吁吁。 “抱歉,没想起你们也跟着。” 青桐平时沉默少言,她在宫中有些资历,不多言语,这会儿也是红了眼睛,对锦月既是钦佩又是心疼:“奴婢们只是奴才,娘娘不需和奴才们道歉。只那七皇子妃几人实在可恶,若是容她们胡来,只怕给娘娘惹麻烦。” 秋棠亦点头。 锦月瞄了眼远处花枝招展的七皇子妃一行,眉目冷下去。“若她们再惹是生非,我自断然不饶她们!” 锦月说罢,回身朝清宁殿的方向,不再看背后那些腌臜鼠蚁,深吸了口气,恢复自持与平静。 若这皇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就算为了两个孩子,也不能倒下,不能成为弱者! 弘允等在清宁殿外的檐下。 一并在清宁殿外等候的还有七皇子弘建和八皇子弘执。兄弟夫妇二人结伴而来,不想在修身殿外七皇子妃内急,羞于说道,便怂恿了八皇子妃一道说去修身殿歇歇脚,让兄弟二人先走了。 弘建与弘执和弘允都立在檐下,二人从前处处对弘允恭恭敬敬、俯首帖耳,弘允也帮他们谋了一些权力和利益,帮了不少忙。 可二人都是皇家子嗣,哪能没点儿野心和嫉妒,而今尚阳宫出事,他们这会儿只皮笑肉不笑,不想、也不敢,和弘允套近乎,打过招呼后互相之间隔了一条鸿沟。 弘允心知他们所想,也并不为所动。 锦月主仆几个姗姗走来,弘允才莞尔露出微笑。刚才的事他知道涉及弘凌,锦月不想让他在场,那样只会让她尴尬,是以才在清宁殿外等着。 今日所有皇子都要来请安,太子为首带领。太后一如甘露台锦月所见的模样,精神焕发。 请安之后众人分列两旁坐下。 七皇子妃虽然暗恨锦月掌掴她,可是却不敢当众说出来,免得丢份儿,只刚才窸窸窣窣告知了弘建,夫妇二人正满心抑郁愤恨。 上座上,太后一边数着佛珠,一边慈眉善目一一问询各殿生活起居,嘘寒问暖。 她对谁都闻言细语,却偏偏忽略了弘允和锦月二人,对问弘凌时格外仔细。 “四皇子,你为国平定匈奴大患,乃是几百年来都没有的大功臣,本该大大的嘉尚的。唉,只叹命运弄人,叫你们母子蒙了这么大的冤屈,哀家真是心疼你。” 太后那手手绢按了按湿润的眼角。 “但哀家想着,而今你们母子沉冤昭雪,定是列祖列宗保佑,你别担心难过,好日子在后头呢。” 锦月只觉一屋子人的目光都朝她和弘允这处看来,弘允就在她身侧沉默,锦月侧脸看他—— 弘允当众受辱,可容色平静从容依旧,只有锦月隔得近才能看见,他好看的唇角抿得紧紧的,有些发白。 太后是故意说那一通话,捧弘凌的同时,也踩了弘允,令他难堪。 可太后示好,弘凌也并没什么感恩戴德的神色,他容色冷淡,甚至有些爱理不睬,太后略略失望。 太后似又不甘心,又慈祥拉过与弘凌同来的美人。“这手儿拉着真是又绵又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真跟花儿似的,弘凌是英雄,配你这样娇艳讨喜的美人正正好。” 桃华面上一红,几分娇羞衬托着下越发显得雪肤红唇,娇嫩清纯无比。 锦月不觉看怔,情不自禁抬抬手想摸脸颊,却无意对上桃华身侧那男人的目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