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酒随汗出,她瞬间清醒了许多,然后开始后悔了。 “我、我走错房间了……我、我……走了……”北佳紧张地语无伦次,下意识地去拧门把手,然而她还没把门打开,徐临风就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门已经被她打开了一条小缝,徐临风在她面前站定的同时,伸手摁在了门上,用力把门关上了。 紧接着,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酒意使然,她眼神中浮现了一层朦胧,那股令他沉沦的独占感更加深刻了。 刹那间,他的喉咙有些发干,呼吸也变得灼热,低头看着她,哑着嗓子启唇:“你怎么来了?” 第3章 一个小时前,徐临风的经纪人陆启来了一趟,还拎了两瓶酒,说是要跟他详聊一下年后画展的具体安排,但其实就是走个工作上的流程,因为徐临风想干什么事儿,经纪公司说的不算,陆启说的更不算,只有徐临风自己说的算。 虽然这家公司是世界知名的书画经纪公司,无数艺术家梦想签约的殿堂,但是却做不了徐临风的主,反而还要把他当大神供着,因为对于徐临风而言,有没有经纪公司的区别不大,他当初签经纪公司只是因为不想在画展安排上浪费时间,而不是为了这家公司的包装宣传。但对于经济公司来说,与徐临风这种天才画家的合作与否全然能够影响公司日后的发展。 陆启与徐临风合作多年,早就把他的脾气性格摸透了,这小子虽然在绘画上有着极高的天赋,但是在性格方面却十分孤僻,沉默寡言、性情冷淡,面对自己不熟悉的人,总是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刚开始与徐临风合作的时候,陆启甚至不知道该怎么与这位天才少年沟通交流,他在这边巴拉巴拉说十句话,人家可能只回一个两个字,不是“恩”,就是“不行”,要不然就是一个字都不说,直接把他晾在一边。 但与他接触时间长了,陆启发现其实这小子的心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冷,他只不过是不善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已,后来彻底了解了徐临风,陆启才明白,他这种沉默寡言的性格或许有先天性的因素导致,但更多是是受后天影响,童年时期的家庭变故令他封闭了自己的感情,换句话说,他是在用这种对他人冷漠的方式保护自己。 天才的世界总是孤独的。 陆启来画室找徐临风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七点,还拎了两瓶白兰地,一进门他就把手举了起来,晃着酒瓶说:“法国原装进口人头马,让你提前感受时尚之都的魅力。” 徐临风侧头,淡淡扫了陆启一眼,面不改色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重新将视线落在了他面前的画架上。 陆启早就对他这幅又冷又酷的样子习以为常了,拎着酒瓶走到了画室东侧的吧台前,娴熟的打开了吧台左侧的杯架,从架子上拿出了两个白兰地杯:“你怎么喝?净的还是冰的?要不给你掺点红茶?还是掺可乐?” “随便。”说话的时候,徐临风依旧没将视线从画架上收回,虽然只是一双画在纸上的眼睛,但其中蕴藏的力量依旧令他移不开眼。 陆启原本想掺点冰,但又觉得有点麻烦:“要不直接喝纯的吧,烈,带感。”说完打开了一瓶白兰地,往两只干邑杯中各倒了三分之一的酒,随后一手捏着两只酒杯的杯脚,一手拎着酒瓶,朝着徐临风走了过去,看到画架上立着的那副画后,陆启诧然道,“你怎么又画了一幅?” 徐临风没回答这个问题,接过陆启递来的酒杯后,反问:“你怎么来了?” “找你商量年后画展的事儿。”陆启补充道,“两场画展,三月份是省美术馆的画展,这场是文化部举办的,公益展,还有一场在伦敦,四月份,拍卖展。对了,你去法国上学前应该还会在巴黎开一场,这场不交易,只宣传,到时候还会邀请当地的商政人士和知名艺术家,打通人脉,为你以后在法国的发展铺路。” 徐临风心不在焉地回了个:“恩。” 陆启举杯抿了一口酒,细细地品尝过白兰地的香醇后才再次启唇:“伦敦那场展,你打算用这幅画当主打么?” 徐临风不容置疑地启唇:“这幅不卖。” 陆启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徐临风:“不卖你还一遍又一遍地画?我还当你要出王炸了。” 徐临风置若罔闻:“你还有别的事儿么?” 陆启想了想,回道:“没了,就是跟少爷您交代一下年后的安排,看您满不满意,不满意咱就改期,改到您满意为止。”合作多年,陆启早就捏准了徐临风的性格,公司那边就算是做了再多安排,可只要徐临风本人不满意,全是白瞎。 徐临风没有理会陆启的揶揄,言简意赅:“走吧。” 陆启:“……” “我说少爷,咱俩连一杯酒都没喝完,您就撵我走,是不是太残忍无情了?” 徐临风叹了口气,跟陆启碰了个杯,而后直接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喝完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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