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钱可是有一手,我家那老婆子……” 大嗓门的猎户声音逐渐消失,江雅芙叫丫鬟把人参仔细收好,慈爱的抚摸着凸起的肚子,白白胖胖的小公子……呵呵,贴心乖巧的小初一啊,有幸再做你的娘亲,即便再吃一回同样的苦为娘也甘愿。 “春月,把那件没做完的里衣帮我找出来吧。” 春月诧异,“少夫人,您不是说这几天不想动针线吗?” “拿出来吧,没差几针了,我今天心情好。” 时沛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今晚该到正房里睡了,本来不想打扰江雅芙了,但一颗心骚动的心怎么也按捺不住,与独守空房相比他宁愿去受她的冷言冷语。 他觉得他可能是得病了,一种名叫犯贱的病…… 屋里还给他留着灯,江雅芙已经睡着了,听到开门声只是眼皮颤了颤,并没有醒来。 时沛轻手轻脚,脱去了外衣,就着盆里的水洗了洗手,走到床边,刚要轻巧的跃上床去,眼睛忽然被床头的一物给黏住了。 月白色,叠的整整齐齐,一件里衣。 该不会是给他的吧?应该是了,若是她自己的东西没必要放在这里啊。 心脏激动的怦怦直跳,他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响吵到她,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里衣,抖落开来,在自己身上比量了一下,果然是给他的! 昏暗中,他的眼睛异常的亮,嘴角愉悦的翘起,这大概是他两辈子以来收到过的最可心的东西了。虽然针脚粗了些,衣服大了些,可却是人生头一件,别管是因为什么,这是她亲手给自己缝的衣服,他就没穿过她亲手做的东西。 这回他要好好的穿,天天穿! 他快速把自己的里衣给扒光了,三两下就套上了新衣服,不用照镜子他就知道自己此时一定是世上最风流倜傥的那个。 美滋滋的翻身上床,江雅芙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他探头看她,唔,笨蛋,睡的还挺香。 她的侧脸肉乎乎红润润的,鼻尖秀挺,睫毛像片小扇子似的温和的垂着,睡着的她是如此的乖巧可心,时沛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激荡,在注视了她的睡颜许久之后…… 轻轻的、悄悄的、在她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 轻的江雅芙毫无所觉,轻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 江雅芙放下那点子心事,昨晚睡得十分香甜,她醒来的时候时沛还在睡。 目光随意一瞥,就发现他已经穿上了自己缝制的里衣,十分衬他的肤色。她在他的身上看了一会儿,发现在腰际一个缝合处有开线的苗头,不禁叹息,这都是她前几天心里有气干的活,瞧瞧成什么样子,只穿了一晚就要坏掉了。罢了,白天再补补针吧。 见他动了下,她做贼似的赶紧收回了目光。 时沛坐起身来,放松的打了个哈欠,“你已经醒啦?衣服挺不错的,就是大了点儿,下次再做件浅蓝的,我换着穿……” “脱下来。” “什么?” 时沛难以置信的瞪着她,双臂抱在一起,做出一副自卫的模样,好像江雅芙要上去扒他一样。“我告诉你,送给我的就是我的,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我好歹是世子爷,是你夫君,你别太过分!” 头发乱蓬蓬的,脸上呆傻傻的,衣服还是破烂的,江雅芙恍惚见到了另一个淘气的儿子小石头,耍起横来简直是此刻眼前人的翻版,不能想,不能想了…… 她以一种关爱傻子的目光看着他,“腰间快开线了,我给你补补针,你不是想穿着破烂衣服出门吧?爱脱不脱。” 说着她就下了地,尺素听到动静走了进来,服侍她梳妆。时沛挠了挠头,自己走到屏风后面换衣服去了。 等他出了门,尺素进去收拾脏衣服,那件月白色的里衣恰在其中。 经过了几天的发酵,关于镇国公世子夫妇的新流言已经盖过了原本的旧闻,一眨眼,她们就从一对貌合神离的怨偶变成了令人艳羡的神仙爱侣。流言是无根的沙尘,风往哪儿吹,它们就往哪儿飘。 原本一个个都坚定不移的相信时沛苦恋许大小姐,并不辞辛苦的为其寻解药,不惜冷落了新婚妻子。现在还是那批人,口里说出的话却完全变了。 她们坚信一定有人故意编造了这样的谎言来抹黑镇国公府,离间世子夫妇的感情。更有那心思深沉之人揣测,说这件事压根就是许展颜策划的,用世子爷当她的垫脚石以提高身价。 许展颜这样招摇的人平时自然有人看不惯,因此,原本最没有证据的揣测反倒越吹越烈,甚至隐隐从根本上动摇了许展颜的名声。 她的亲姑姑是宫里颇得圣宠的娘娘,今日一早,母亲就被叫进了宫里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