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无事发生。 过了半晌,她听见殷楚那边开口问道:“可有地方磕伤?” “呼噜——”江茗也不管自己的形象了,认真的装起打呼。 殷楚看着上方,又在床上躺了片刻,见江茗那头没了声响,他这才慢慢的坐起来,走到桌旁,拿起陈青歌的书卷看了起来,如此这般一直到了天亮。 第二天,殷楚推隔层的声音吵醒了江茗,她翻了个身,目光正巧和殷楚碰上。江茗眨了眨眼,想到昨晚的尴尬事,只恨自己为什么醒的这么早! 她吞了下口水,为了缓解这屋子里的尴尬气氛,她指了指桌上的书卷:“世子看了?” “嗯。”殷楚应了一声。 “好看吗?” “好看。”既然是她喜欢的,定然不差。 江茗正愁没人和自己探讨剧情,既然殷楚看了,她便十分热情的聊了起来。说着说着,她倒觉得殷楚压根就没看过这些书卷,只是在含糊应付。可奇怪的是,偶尔说起来里面的一些人物,他竟还有些记忆,能说上两句。 殷楚也是无奈,昨晚自己坐在桌前看书,怕是半页都没有看进去,如今江茗问起,自己只能敷衍一二。总不能说自己昨夜灌了三壶凉茶吧? 两人难得一起用过早膳,下人们看两人的目光都有些生疑。平日里世子早起便罢了,习惯他严于律己了,可这世子妃今天怎么也跟着起来这么早?平日里看那样子,听那话语,好似世子妃夜里被折腾的不轻,这才起得晚些。 不过众人也都心里知道,不说出来罢了。世子早已及冠多年未娶,平日里身旁也没个知寒知暖的,府里更是连只母老鼠都没有。如今大婚方过,两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而且自打世子妃嫁进来,世子好似行举也规矩了些,外面没什么人再说他不端,平日里总是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于是,平日里众人看江茗的眼神总是充满了——世子妃辛劳了。 江茗哪里知道他们心里有这么多戏,只看到用完早膳之后,桌上多了一碗药。江茗闻了闻,又沾了一点尝尝,这个味道好像似曾相识。 怜莺端了一盘樱桃脯走进来,放在江茗面前,说道:“夫人用了药之后便吃点甜的吧,省的苦口。” 江茗问道:“这是什么药?” 怜莺眨了眨眼睛,凑到江茗耳旁小声说道:“调理癸水的啊,还是之前的方子,主子喝过的。” 江茗瞪大眼睛:“我又没有来癸水,为什么给我喝这种药?!” 怜莺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多了!人家两个人就是今天一起早起了,并不是小姐癸水来了,所以昨夜没折腾! 早饭之后,江茗无事可做,站在院子里觉得近日大概是舒心日子过的太久,有些发胖了,连忙又做了一套广播体操。现代的东西很多她都忘了,唯有这广播体操,真不愧是伴随了自己整个少年时光,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忘也忘不掉。 做完这套操,江茗慢悠悠的和飞浮出了昭南王府,刚走没两步,就看见江劭走了过来。 “阿姐。”江劭一早就守在昭南王府门口,也不敢进去。如今见江茗出来了,鼓起勇气上前。刚开口就红了一把脸,小声说道:“阿姐,昨日是我不好。不对,前些日子是我糊涂了,险些铸成大错。” 江茗原本也并不怪他,哪里有那么容易动气的性子?怕是从头到尾她最气的就是那人说了句疯世子,便被她记在了心里。 江茗:“知错能改,总是好事。可你知道自己到底哪儿错了?” 江劭回道:“旁梓不应该和他们一起出去寻欢作乐。” 江茗看着江劭仍有些稚气的脸庞,其实江劭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十三岁,虽放在现代仍是在父母疼爱之下的年龄,可在古代,这年龄已然要担起责任了。 江家与其他贵门不同,原本就是战战兢兢的武将世家,江衡又只有这一个儿子,卫氏疼爱他,便一直将他留在华京。可他的骨血里仍是江家的骨血,那份少年意气,那份恨不得即刻长大奋战沙场的心,是从古至今所有将士都不曾改变的。 江茗冲江劭摆了摆手,让他走的近些,慢慢的说道:“阿姐知道,你总想着出去磨砺一番,想像父亲一样,那么小就在边关长大。你想担起江府的担子,想要延续这簪缨世家的荣光,对吗?” 江劭点了点头。 江茗这便继续说道:“可你知道,父亲当日有亲兄弟五人,只有父亲如今还活着。这江府的荣光,不是父亲一人挣来的,是江家列祖列宗,是你那些尚未婚娶便战死沙场的叔伯,也是千千万万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