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做。分了姐姐的心,姐姐会不会就不那么贪冰了?”三娘子笑的和悦,一边说一边就挽着宁氏的手不着痕迹的将她带回了竹意堂的内屋,毕竟这七月头的天太阳已经慢慢的毒了起来,想宁氏一个有了身孕的人虽是要多活络筋骨的,可在太阳底下站久了总也不是什么好事。 “找些事儿?”一进屋,一股子凉风就从放着冰山的铜盆处袭来,宁氏顿时觉得凉意潺潺,人都跟着舒坦了下来。 “是。”三娘子一边说一边将宁氏搀上了罗汉床,然后才从随身挎着的布袋里取出了两本厚厚的册子摊在了炕桌上。 宁氏探头看了看。一张脸顿时沉了色。 “姐姐愿意接吗?”三娘子问的直截了当,连半点拐外抹角的姿态都没有。 宁氏红唇微颤,伸手翻了翻桌上的册子,脸上笑闹的神情尽褪,竟忽然就和换了一副面孔一般正声问三娘子,“这是侯爷的意思还是妹妹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便就是侯爷的意思。”其实,三娘子还没有来得及问陆承廷! “这是靖安侯府内宅的账本。”宁氏一双手按在了册子上,“妹妹可知,五爷是庶出,按着祖制。我们五房是没有资格看内外宅的账册的?” “我以为,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三娘子笑了笑,这才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神情略显疲惫道,“不瞒姐姐,早上的时候母亲已经把中馈之权交给了我。” “我听说了。”宁氏竟毫不避讳自己留有耳目在霁月斋这件事。 而三娘子自然也不奇怪,“那姐姐怎么看这件事。” “烫手山芋。”宁氏直言。 “正因为是烫手山芋,我便更不能让母亲得了逞。”三娘子目露犀利,笑意凉凉,“是。我在侯府确实没有根基没有人脉,可是我不像母亲那般只盼一人揽权。权分二处,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知人善用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看账是我的短处,却是姐姐的长处,姐姐也是侯府的五夫人,侯爷也看中了五爷的能耐,私下还会和五爷商议外院庶务,那我为何不能将内宅账务的事交给姐姐打点呢?” “你不怕我……”宁氏压根儿没想到三娘子会如此坦荡,当下竟连一句假设的话都问不出口了。 而三娘子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径直摇了摇头,“姐姐不是这般贪心的女子,姐姐与五爷鹣鲽情深,姐姐也不会弃五爷于不管不顾的。账在姐姐手中,姐姐只要问心无愧,即便是以后我找了账司来查账,姐姐心中无鬼,自然就不怕被查。相反的,若是姐姐私下做了坏账。那从此以后五房要再想在侯爷跟前立足,估计就成了一纸空谈了。” 宁氏凝沉着眸子看了三娘子许久后方才轻启朱唇微微一笑,竟是答非所问,“那日大姑奶奶来,她的阵仗,妹妹是亲眼所见了,妹妹以为如何?” 三娘子微怔,眯了眼去看宁氏,“姐姐为何说这个?” “物极必妖,妹妹以为用来形容大姑奶奶可是贴切?”宁氏悠哉悠哉的伸手探了探桌上摆着的杯盏的温度,然后仪态优雅的端起来喝了一口。 见三娘子谨慎的不说话了,宁氏忽然沉了声音道,“先二夫人过门后一年,曾私底下查过庄户上的一个田夫。” “田夫?”三娘子有些糊涂。 “是,不巧那庄子正好是五爷负责打点的,当时无意得知先二夫人私下来查过人,五爷还以为是那田夫得罪了先二夫人,便巧不巧的将这事儿看了个重,也寻了那田夫来问过一次话。” “谁知那田夫也是个实心眼儿的,一见五爷那问话的架势,径直一跪地就磕起了头,连连说了句当时让五爷都慌了的话。” 宁氏声音缓缓,可语调中却莫名的有着抑扬顿挫的感觉,诡异的让三娘子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下意识就跟着压低了嗓音问道,“什么话?” “那田夫说——小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