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爷,小的真的没有和大姑娘偷情!” 宁氏的声音戛然而止,盯着三娘子的双眸里透出的全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三娘子呼吸禁止,只觉指尖都冷得发了麻。 说实话,方才宁氏用的“物极必妖”四个字三娘子也觉得用来形容陆云英是格外的贴切的。 而陆云英身上当年肯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才让陆家愿意这般舍得将一个身份如此尊贵且美貌端庄的嫡出大小姐嫁给荣岱这样的混账的。 毕竟荣岱的臭名昭著由来已久,即便荣家瞒得再好,可天底下哪儿有不透风的墙,连三娘子这样身份地位的都多少清楚一些荣岱的为人,要说陆家真的还天真的以为荣岱是万里挑一的好女婿,三娘子也是不信陆家会这么没眼的。 所以听了宁氏的话,三娘子虽震惊万分,却也觉得如此因果是合情合理的。 “那么就真的是那个田夫和大姑奶奶……”半晌,三娘子才冷静的开口问道。 宁氏钦佩她的好定力,却失望的摇了头。“事实上当年先二夫人也是找错了人的,与大姑奶奶私通的并非是那个田夫。” “私……”三娘子这才吓得瞬间瞪大了眼睛,“你说私通?” 私通,陆云英和一个下人私通?三娘子哑然了,难道当年的陆云英不仅仅是情窦初开只与人谈了一场风花雪月的豆蔻之爱吗? “荣府世子爷臭名昭著在外,大姑奶奶是侯府嫡长女,这当中若非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我想当年就算是荣府砸金登门,母亲也不会看他们一眼的。” “那倒是。”三娘子点了点头,“那姐姐可知当年那男子究竟是谁?” 宁氏摇头。“账册一事我知妹妹的诚意,妹妹真心待我,我也不能藏着掖着,大姑奶奶这事儿便当是账册的礼尚往来,只是并非我有所隐瞒,而是当年五爷说话也是不占分量的,身不由己的当下,五爷根本不敢下手去查和大姑奶奶私下定情的那个男子到底是谁,只知是个身份不尊的仆役,多半应该也是在庄子上的,但下面的事儿五爷和我就不得而知了。” “也就是说只有宣氏知道?”三娘子若有所思。 宁氏摇了摇头,没有搭腔,其实也是无话可言了。 三娘子见状,便利索的指了指账本道,“姐姐怀着身子,眼下正是多有不便之际。但我是个急性子,想着要让姐姐帮忙,便不会拖拉敷衍,姐姐若是愿意接下这件事,那在姐姐不方便的时候让五爷帮着代看几眼也是可以的,姐姐和五爷都是内行人,论算账的本事连侯爷都是心服口服的。” 而见宁氏一脸诧异的抬头看着自己,三娘子便不禁柔了眉眼又道,“我想查一查侯府近五年以来内宅的账,这活儿其实不轻,而且也不着急在这一时。不过姐姐若什么时候准备开始查账了,方才在院子里被姐姐赏了一碗冰酪的那个丫鬟就烦请姐姐带一带,我想让她回头帮我把内宅的琐事打点起来的,若是她能学会记账算账,那便再好不过了。” “妹妹放心。”宁氏自然明白三娘子话里的意思,当即就点头,“只要那丫头肯学,我一定把会的都教她。” 两人一来一回算是把内宅账本之托给敲定了,因为知道了陆云英的事,三娘子自然也坐不住了,不过和宁氏聊了几句,就起身准备要走。 宁氏呢也不留她,只和三娘子说道,“要是妹妹身边暂时没什么要指派的,如画这丫头妹妹就暂时留给我吧。”见三娘子眼露疑惑。宁氏笑说,“我一会儿就准备开始帮妹妹看账了。”宁氏聪明的加重了“帮”这个字,主次之意不言而喻。 可三娘子闻言也着急了,连忙摆手道,“姐姐,这不过就是几年前的两本账册,那储物柜里还有好几十本呢,真的不急。”本把账册托付给宁氏是因为她擅长此物,三娘子也有些人尽其用的意思,可若是宁氏因为这样而弄坏了身子或者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