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还是发脾气,他都不妥协,哪怕耗上一天,他也要叫她把药喝了。 可昙欢不在这里。 “把药给我。”屋门外忽然传来沙哑男人声音,平静温和,像深潭不见底。 俞眉远背一僵,不敢转头。 这声音……霍铮醒了。 “殿……殿下!”青娆既惊又喜,立刻矮身向来人行礼,膝还未弯下就被他扶起。 “给我吧。你先下去,去把东西都收拾了,我们明日就要动身。”霍铮语气很淡,淡到感觉不出情绪。 “动身?”青娆不解,她望了眼俞眉远,她仍不转头。 “是,明日回京。”霍铮从青娆手上取走药碗,又道。 “回京?!”俞眉远和青娆同时出声。 霍铮目光望向窗边,见到俞眉远已转过身来。她瘦了许多,肉盈盈的脸颊小了,脸色极为苍白,毫无血色,可那唇,却抿了血似的红。 这么冷的天,她只穿着件半旧的家常袄裙,愈发显得纤瘦如骨。 他胸中骤然一抽,心疼难遏,还夹杂着狂风般的怒意。 “是,回京,明天就走。”他端着碗朝她走去。 俞眉远靠到窗上,仔细看他。多日不见,她的记忆里还是他沉睡的面容,紧闭的眼、枯白的脸与冰冷的躯体,叫她彻夜难安,每每睡下总又伴着噩梦转眼惊醒。 好在,他终于回来了。 眼前的男人虽然脸还苍白,可唇已不像从前那样染血般鲜艳,血色减退,他的唇和脸一样苍白,像个普通的病人。 “京里出事了?”俞眉远问道。回京回得这么急,莫非京中有变? “不是。”霍铮已经走到她面前,将药递给她。 俞眉远嫌恶地扭开头:“那为何走得这么急?” “回京,成亲!”霍铮只说了四个字。 “啊?!”俞眉远和青娆异口同声。 她怔愕瞬间便回神,见他神情不像是开玩笑,就朝青娆挥挥手:“青娆,你先下去吧。” 青娆满心惊愕地依言退出房去,将房门轻轻阖上。 屋里一时静默,只余屋檐落雨,滴答作响。 “霍铮,我虽助你解了毒,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不想以此事来让你我……”她说了一半,未能说完,因为他已将碗递到她唇边。 “药要凉了,先喝药,再说别的。”霍铮仍不笑,只不动声色地将她圈在了窗前。 俞眉远扭了扭头,都躲不开他紧随其唇的手,只好将心一狠,恨恨接了药碗,以最快的速度饮下大半。 “苦苦苦,快给我蜜枣!”她五官皱到一起,满口叫苦。 今天这药特别苦。 霍铮将空碗放回桌上,缓缓走回。 俞眉远见他两手空空,不由气道:“蜜枣呢?” 霍铮盯了她两眼,咕哝一声:“在这里。” 俞眉远还没反应过来,腰忽被他的手用力一揽,人朝前一扑,正扑进他怀里。 眼前黑影沉下,她惊愕瞪大眼,瞧见他俯下的头。 晶亮的眼眸里全是细碎的她。 他的唇微启,袭上她艳色如朱的唇。她整个人都傻了,怔怔瞪着眼,任他肆意妄为。 软糯滑嫩,她的唇瓣被他轻轻一咬,似乎能咬出小小牙印来,他尝到属于她的香甜,入骨入心,再难罢手。舌尖刷过她唇,探进她双唇之间,挑开缝隙后用力贴去。她回神,目光一乱,情不自禁张口要叫他住手,却被他狠狠封了口唇。很快的,她舌尖一甜,忽然尝到蜜枣的味道。 霍铮口中含了颗蜜枣,以舌推进了她口里。 俞眉远脸色已然绯红,从头烫到脚,嘴里的蜜枣叫他的舌推着,在她口中缓缓转着,他的舌藏在蜜枣之后,时不时悄然探出,纠缠着她的舌,缠绵到了极致。 药的苦涩与密枣的甜混在一块,迷惑人心,她只觉得身体像要融成水,腰肢软得只靠他手臂撑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