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打开喝了两口。 “丫头!” “嗯?”孟彤静静的听着,静待老妪的下文。 祝香伶把水囊盖好,随手放在草框一角,这才轻轻的吁了口气,道,“有时候好心是没有好报的。” 孟彤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就松了。她眯起眼笑了,道:“不过是请您到树上坐一坐,又请您喝了口水而已,都只是举手之劳,倒也不算是什么好心,婆婆不用放在心上。” 祝香伶也笑了,嘴角又有鲜血溢出,她却没有再抬手去擦,反而靠着树杆神色淡然的道:“要是我告诉你,我伤了心脉,已经命不久矣,没有人帮忙根本走不出这座深山,你会有什么想法?” 孟彤想了足足五秒钟才道:“我家离此地不远,家境虽不太富裕,不过只要您自己能走着下山,不嫌弃的话可以来我家住段时间。” “是吗?”祝香伶感觉自己的头脑越来越晕沉,她微微的笑着,声音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问道:“丫头,你不是这里的人?在这深山老林里能听到官话,真是把我吓了一大跳啊。” 孟彤猛然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据老妪的衣着和气质,下意识的就用了普通话与她交谈。 不过孟彤的愣神只是一瞬,她反应了过来便很诚实的回答道:“不,婆婆,你错了,我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孩子,只不过官话学的不错罢了。” “是吗?”祝香伶的声音轻的宛若叹息,耳边熊、虎的嘶吼声忽近忽远,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便缓缓的闭上眼,放弃挣扎任由自己的意识被黑暗吞没。 孟彤等了好半天都没再等到老妪再出声,她试探性的轻唤了几声,都没听到老妪回答,突然就有了种不妙的感觉。 耳边黑熊和老虎的吼叫撕咬声激烈异常,孟彤坐在树上都能感觉到它们打斗引起的震动。 她深吸了口气,抓着草绳站起身,然后伸脚踩住老妪这边的树杈,小心翼翼的探身过来查看老妪的情况。却见老妪仰靠着树杆,嘴角溢血,双眼紧闭。 孟彤微微一惊,目光下移落在老妪的胸口上,见老妪的胸口还有起伏,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人还活着总还有希望。 孟彤扭头往溪边望去,只见黑熊和那头斑斓老虎的身上都已经出现了不轻的伤势。 黑熊的身上被老虎抓出了数道血口子,后腰上还有一道被撕咬的深可见骨的大口子,而老虎的半张脸血肉模糊,左前肢还不自然的弯曲着,显然也已经被黑熊给重伤了。 黑熊速度略逊于老虎却力大无穷,老虎动作灵敏,力量上却略逊于黑熊,这两者相斗,岂有善了的可能? 孟彤看着老虎一边闪躲着黑熊的攻击,一边往溪边退去,显然已经没了战意,但黑熊显然已经被打出了凶性,死缠着老虎,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纠缠扑打。 两兽从树林缠打到溪岸边,再从溪岸边缠斗到小溪里…… 清澈的溪水瞬间被两兽身上的鲜血染红,老虎跌入溪水中后,被溪中湍急的水流冲的一个站立不稳,却被人立而起的黑熊抓到机会,熊掌带着可怕的巨力朝着溪中的老虎挥过。 一瞬间水花与血花同时飞溅而起,同时飞出去的还有老虎的身体…… 孟彤紧紧的盯着溪水中的熊虎斗,这场精彩斗兽的画面正应了那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 老虎被称为百兽之王不是没有道理的,在受了黑熊一击之后,老虎大概也知道自己逃走无望了,便在黑熊再次趟水追击它时,突然从水中跃起,一双虎爪凌空抓向黑熊的面门。 锐利的爪子如刀般从黑熊的脸上狠狠抓过之后,趁着身体下落之际,老虎的另一只爪子也紧随而上,从黑熊的颈侧往下用力抓了下去…… 黑熊和老虎在溪水里越打越远,直到那声音听着似乎离她已有一段距离,孟彤低头看了看明显已经人事不知了的老妪。 心里一翻天人交战之后,孟彤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从绑树的绳圈里钻了出来。 她攀着树杆小心的滑下大树,就把一直绑在胸前的小狼解开放到了地上,然后撒开脚丫子,拼了命的往自己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84救人 此时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孟彤之所以敢在这时候冒险下树,是在赌黑熊和老虎闹出的动静这么大,林子里若有野狼、豺狗或豹子一类的猛兽,短时间内肯定也不敢靠近那片小溪。 她得用最快的时间回家把骡子弄上山,不然就凭她这点儿力气,想把老妪弄下山才真叫痴人说梦。 为怕一路上遇到毒蛇袭击,孟彤把雄黄粉拽在手里,因为水囊忘在老妪那儿了,她也顾不得干不干净,恶不恶心,抹了把额上的汗,在粉包里沾了沾,又抹在自己额上,然后冲自己的手心吐两口唾沫,把一整包雄黄都揉开,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