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厮起身正要离去,云微明突然又说,“算了,我亲自去接他。我倒要看看,沈家有什么好玩的,玩得他忘了归家。” 那小厮认识沈二郎寓所,由他做向导,把云微明和十二带了过去,去之后,却发现家里没人。云微明问:“哪里去了?” 小厮答:“小的不知。” “去找花里娇。” 林芳洲最近和花里娇往来密切,云微明相信,花里娇一定知道他们的去处。 花里娇正要吃饭呢,听到有人敲门,他不耐烦地出来开门,刚想开口骂人,一见是三皇子,立刻吓得膝盖一软,“殿下……” 云微明问道:“你知不知道林芳洲去了哪里?” “知道。那个下流胚,去找妓女快活了。” 云微明一听这话,怒气上涌,心口仿佛被硬生生撕裂一般。他沉声问道:“人在哪里?!” 他的样子太凶了,像个修罗,花里娇差一点吓哭,结结巴巴答道,“是,是一个,一个叫春露儿的家里……” “春、露、儿,”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念着这个名字,眼睛眯起来,冷冷说道,“我就知道!” 花里娇心想,林芳洲和春露儿果然有旧情。 不过现在花里娇也不太关心他们的旧情,他只盼着眼前这尊煞神快点走。 云微明说:“带我去找他们。” “我,我不认识……” “嗯?” 见他眼睛一眯,看起来好危险的样子,花里娇连忙改口道:“虽然我没去过春露儿家,但我听她跟林公子说了她的住处!” …… 嫖就嫖,为什么还要带一群听众? 春露儿不太懂。但她是很有职业操守的,客人要求的事情,尽量满足。她治了一桌子菜,烫了酒,林芳洲来时,见到满桌子色香俱佳,还挺高兴的:“你手艺不错呀。”说着,捏了一片鱼脍送进嘴里,“嗯,不错。” 春露儿给她倒了酒,林芳洲掩着口小声说,“我今天来呢,是有事要拜托你。” “哦?”春露儿笑了,“你要拜托我什么?” “一会儿我什么都不做,你就躺在床上叫,假装我很厉害的样子……我给你钱。” 春露儿呆了呆,万没想到林芳洲所托之事竟是这样。她只一寻思,便了然:此人想必有些隐疾。但是男人嘛,都要面子,不好意思让人知道自己“不行”,只好出此下策,做一场戏,好叫别人知道他很厉害。 这厮那“一夜七御”的名号,想必也是这样做戏做出来的…… 所以她他妈的因为肖想一个不举之人而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林芳洲见春露儿发呆,轻轻推了她一下:“行不行?” “行是行,”春露儿收回神思,反问道,“你打算出多少钱?” 林芳洲伸出一根手指头。 春露儿:“一百两?” 林芳洲:“一两。” 春露儿简直不敢相信,林芳洲都有三皇子做靠山了,还这样抠门,她说:“不行,一两银子还不够给我医嗓子呢。” 林芳洲:“那你说多少?” 春露儿:“一百两。” 林芳洲:“五十两。” 春露儿:“成交。” 林芳洲感觉自己似乎上当了,她小声嘟囔着,“你也太黑了,让小元宝尿一次也才赚十两呢……”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开始吧。” “现在?天还没黑呢!” “就现在,你多叫几次,天就黑了。” 拿人钱财与人办事,春露儿倒也不含糊,躺在床上很有技巧地叫了起来。 林芳洲坐在桌边吃她做的那一桌子菜,一边吃一边喝酒。 沈二郎等一干人躲在墙角下听到里头这么快就开动了,都坏笑起来。 韩牛牛因为是个丫头,早已被打发去别处玩,十七坐在树上,又淡定又忧伤地看着夕阳。 彼时金乌西坠,桔红的阳光落入院中,打在院中人身上,他们听着听着,突然发觉身上的阳光被一片阴影挡住了。 几人抬头,却见三皇子赫然立在院中! 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呼啦啦跪了一地。 房外一片沉默无声,房内一阵淫声浪语。 沈二郎偷偷抬头,见那三皇子脸色十分吓人,仿佛随时可能抄刀子砍人。他心觉不妙,刚要开口提醒里头的林芳洲,哪知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