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人瞧见了简直不成体统,坏了我的名声可怎么办,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晏和扬唇,细白的手指移上来,摩挲着她的后颈:“我不是那等孟浪之人,自然会负责的。” 重岚脱口想骂“谁让你负责了!”话到一半又咽了回去,苦着脸求饶:“求大人放手吧,我一点都不累,上完了药我还要回去睡觉,明儿个还有事儿呢。” 他这才慢慢松开手,她一下子跳开,指着他想骂又不敢,他看着她离的极近的手指:“我不过是好心怕累着你,你怎么就恼了?”他说完还偏了偏头,润泽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指尖。 重岚惊慌地缩回手,以前怎么没瞧出来这人脸皮这么厚呢!她睁大眼瞪了他几下,最终还是慌里慌张地拂袖去了。 夜里睡得也不大安生,他几度入梦,吓得她醒来好几回,昏昏沉沉到后半夜才算睡着。 第二日一醒来她就琢磨着近日的计划,本来想着要带上白氏早点走,但如今晏和带伤来了,反倒不好太早走了。但她也不能瞧着白氏就这么被重瑞风生生作践,便打发人请了住的不远重家族长。 族长夫妇下午就赶了过来,重岚于情于礼都该见上一面,便换了身素简端庄的衣服去了大房。 大房里重族长和夫人赵氏坐在上首,左边还坐着位浑身穿金戴银,打扮贵气的妇人,重岚却不认识她是谁,底下站着重柔和重丽。重瑞风让王姨娘出来待客,又是添茶又是倒水忙活个不住。 本来重族长和赵氏对重瑞风宠妾灭妻的事儿还心存疑虑,但见着情形齐齐皱了眉,赵氏拢了拢肩上的披帛,也不接王姨娘殷勤递来的茶,问重瑞风道:“我那侄媳妇呢,怎么今日没出来?” 王姨娘面皮发僵,重瑞风在族长夫妇面前是晚辈,听了问话便起身答道:“她如今正在房里养胎,轻易出不得门。” 赵氏瞧了眼王姨娘:“侄媳妇这胎凶险,你体恤不让她多劳累是应该的,但体恤过头可就不好了,你如今也是举人老爷了,有些事儿得注意着些,别让人瞧了笑话。” 重瑞风诺诺应是,王姨娘巧笑嫣然:“老爷是极心疼夫人的,所以也舍不得多劳累,妾却是生来伺候人的,只盼这时候能帮着夫人点了。” 赵氏叹口气:“她这些年也是操劳过头了,听说这胎怀像不太好,我等会儿去瞧瞧她去。” 王姨娘心头一紧,白氏是被谁折腾成那样的她自己最清楚,忙抢先一步答话道:“夫人吃了药刚睡下,只怕还见不得人。” 重族长和赵氏心头都是一怒,赵氏正要开口,冷不丁看见重岚进来,面上露了笑,抬手招道:“岚儿来了,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我还怪想的。” 重岚十分乖巧地走到赵氏跟前行礼,口称大奶奶,被赵氏一把拉住,上下打量她几眼:“这孩子生的真是越来越标致了,捡着你爹娘的长处长的。”又退下一个镯子递给她,嗔道:“你近来是越来越忙了,今年祭祖的时候也就打了个照面,也不见你过来瞧瞧我。” 重岚亲手奉上两个锦盒,也笑着嗔道:“早就给您下了帖子,请您和大爷爷去金陵玩几日,偏您都不过去,自然也见不着我了。” 赵氏指着她笑:“这孩子,连你大奶奶都编排上了!” 重族长也笑道:“我和你奶奶年纪大了,走不了多远,瞧见你在金陵过得好也就放心了。” 重丽在一边倒没什么,重柔却心里堵得慌,对着重岚不阴不阳地打趣:“堂姐果然回来事儿,又是送礼又是说吉利话儿,难怪大奶奶偏疼得紧,我要是能得你半分讨人喜欢的本事就好了。” 重岚笑笑:“大奶奶慈蔼,自然对咱们都是一样的。” 重柔撅嘴想反驳,被重瑞风一个凌厉的眼神止住,王姨娘也对着重柔骂道:“有长辈在,哪有你插嘴的份儿?你堂姐跟咱们不是一个房的,你跟她有什么好比的?” 这话俨然把自己当重家大房的正头太太了,重族长和赵氏沉了脸,满面不悦地道:“柔丫头是正经主子,纵然犯了什么错儿,也有她爹教训,用不着下人插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