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过在座又没人看过她的账本子,还不是由着她编排。她又肃了神色转向六婶子,正色道:“婶子慎言,所谓长幼有序,如今祖母和大伯母还健在,家事哪里轮得到我置喙?” 重岚是典型的生意人,大部分时候只计较得失,六婶子想用管家权换钱,这事儿听着是她占了大便宜,但仔细想想却得不偿失。 一来齐国府的长辈都在,她就是得了管家权也得被处处掣肘,再说府上有几分斤两她也知道个大概,这管家权肯定换不来她要掏的这些银子。 六婶子目光闪了闪,似有不甘,但却没法反驳回去。 晏老夫人听她抬出皇上,面上隐有怒色,正欲开口,就听晏和在一边漠然道:“只有那软骨头或者过不下去的人家才处处算计娘子陪嫁,我在娶她进门之前就跟自己说过,以后哪怕是吃糠咽菜呢,也绝不动她一文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忙_(:3」∠)_又更晚了 ☆、第95章 重岚见他当众就帮自己挡回来了,心头一热,又轻轻斜了他一眼,暗啐他明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没有穷困潦倒的机会才发下这种誓。 晏和淡淡瞥了眼面色铁青的晏老夫人:“况且旁的暂且不论,咱们齐朝律法规定了,陪嫁是家妇私产,若非她自己同意,就是夫家人也动用不得,咱们齐国府好歹是世家,为着这么点小事儿就动用儿媳陪嫁,让外人怎么想?” 晏老夫人早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松口,但被人这么当面拒了还是气得浑身直颤:“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话真真是不假,当初我过门的时候,就是婆母不说,我也自觉的贴补家用,哪个做人儿媳的不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到了你媳妇这儿就不成了!” 重岚忍不住在心里腹诽,所以您老人家就落到这般没银子可用的田地了。 晏和细白的手指轻轻敲着碗盖,唇边泛起一个凉薄的笑:“祖母出身荣昌伯府,她娘家不过是普通人家,怎么敢跟您比?自然是没得比的。” 晏老夫人面上一滞,她自己常拿重岚的娘家说事儿,底下一干侄媳也有样学样,现在被晏和拿这话堵了回去,心里头好不憋闷。 六婶子见状忙接过话头:“侄儿话不能这么说,你是长子嫡孙,这齐国府早晚都是你和你媳妇的,要是败落了对你们以后也不好,何必计较这一时的得失呢?” 她不顾宁氏愤懑的目光,又转向重岚:“侄媳妇,你是个最明理贤惠的,你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话说的倒也在理,不过她其实是把问题往大了说,难道晏和和重岚不出这笔银子,齐国府就能倒了不成?或者退一步说,就算齐国府倒了又能怎样?以晏和之能,封侯拜爵也不算难事,也只有齐国府里的人才把这爵位看得稀罕。 重岚暗里撇了撇嘴,并不接这个话茬。 六婶子面上尴尬,干脆用手把眼一抹,哀哀哭道:“哪里这样狠心的晚辈,自己守着金山银山,看见家中无米下炊了都不说拉拔一把,我可怜的二嫂,你是出了名儿的菩萨心肠,你怎么养出这么个铁石心肠的...” 她说的二嫂就是晏和的亲娘,晏和虽没说话,但微微垂下长睫,眼里透出几分冷厉来。 不就是比哭吗,谁怕谁啊?重岚见她一副要撒泼的德行,干脆也掏出绢子掖着眼角:“婶婶这话是怎么说的,什么叫金山银山?瑾年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时候谁关心过一回?我每回帮他更衣的时候瞧见那满身的伤疤心肝都在颤,有一道儿就砍在心口那处,我看的心惊胆战,拿命也没换来几文钱,难道要他死在战场才甘心吗?” 晏和身子她几乎天天见,要说身上的伤疤还真不多,但当年受的伤却不少,只是调养的好没落下罢了。 他听她把自己身上的事儿拿出来说,耳根微红,挑眉瞪了她一眼 她只当没看见,赌气般的绞着帕子:“如今瑾年正好升任了总督,要是婶子非逼着他拿钱,那干脆把府库的银子都搬空了,反正头掉了也不过碗大的疤,左右忠孝难两全,到时候我也把要给宫里送的银子和珍宝拿出来给您,然后跟他一起去死,也省得落下个不孝的名声!” 对付无赖就要用无赖的法子,六婶子面上发白,别说晏和和重岚肯定不会这么干了,就算他们真把这些钱拿回来府上也不敢用啊! 五婶子本来是守寡过清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