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任,自然不能丢下朝中大事不管。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国之大事。 国家的大事在前,家中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又怎能相提并论! 偏偏沈氏非要斤斤计较那些琐碎…… 蔺时谦早就对沈氏的疑神疑鬼感到厌倦了。 沈氏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更何况,多年前发生了那件事情后,他心中有愧,对她愈发的好了。 偏偏沈氏身为沈家嫡女,很有些骄纵的脾性,让他时常有些有心也无处着力的感觉。 只不过之前两人同在北疆,他又不是什么喜欢多收妾侍的性子,平日里也不过是看看史书兵书,养养花草罢了。所以,二人同居一个屋檐下,倒也相安无事。 即便沈氏闹上一闹,因为沈氏知晓他日日在府里,除了唯一的妾侍灵犀外,再没有什么旁的人,所以都只是小小的争执罢了。蔺时谦只当是生活里的调剂,并未多想。 如今见沈氏执迷不悟,依然揪着那些小事不放,善妒之心昭然若揭,且目光中还透着股子狠色,蔺时谦忽然就觉得有些厌了。 他也有些懊悔。 这么多年来,当真不该这样惯着她。也不该将她护得那么完好,让她愈发的目中无人起来。 真应该让她到外头来见识见识,看一看这广阔的天地,也免得她心里镇日只知道算计,却忘了和人相处之道! 旁的不说,最起码的尊重,应当是有的! 蔺时谦猛地一挥袍袖,冷哼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左右我是管不得你了。随你去罢!” 沈氏只觉得自己之前猜得没错,目光瞬间更加凌厉起来,上前就要继续和他继续理论。 兵部尚书冯尚书和定北王算是关系还不错。 他本就位置和定北王如今站着的地方离得不远,看到这一幕后,便笑着站起来打圆场:“王妃远道而来,想必也是累了。不如坐下来吃一杯酒,暖暖身子。” 如今虽然天气转暖,但是到了晚上,风寒夜凉,还是有些冷的。 冯尚书这句“暖暖身子”,倒是说的颇为在理。 可是定北王妃听闻之后,却淡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种天气下,吃酒暖身,想必是用不着的。谢过大人好意。我不需要。” 其实,任谁都能看出来,冯尚书这话不过是想寻个由头来化解定北王与定北王妃之间的尴尬气氛。 偏偏王妃三两句话就拒了他这个好意。 冯尚书并不擅长和妇人打交道,气闷之下,也不愿多说什么了,当即坐了下去,自己闷了一杯酒。 气氛就有些冷了下来。 定北王和定北王妃身份尊贵,旁人等闲也不敢多说什么。 就在气氛僵冷到至寒的地步时,忽地门外传来了一阵朗笑声。 紧接着,一个瘦高的身影大跨着步子出现在了殿内。 “久闻王爷大名,一直未曾得见。如今相遇,着实难得。” 邹宁扬笑着朝蔺时谦拱手一礼,又朝旁边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问道:“不知王爷可否赏脸,和邹某共饮几杯酒?” 两人同是镇守北疆的名将,只不过未曾同时上任过,故而没有碰过面。 邹宁扬曾经借机去王府拜访,不过蔺时谦为人低调,彼时已经卸任,就未曾见他。 如今算来,倒是两人第一次相见。 蔺时谦的目光从定北王妃神色淡淡掠过,最终停在了邹宁扬的身上。 片刻后,蔺时谦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颔首道:“如此甚好。”顿了顿,他笑意深了些许,“当年第一次见到皇后娘娘的时候,娘娘曾经代大将军送我一杯酒。” 其实当时元槿说的是“敬王爷一杯”,只不过,如今她身份太过尊贵,定北王便用了“送”字。 不过,因为那时候给定北王接风宴举办之前,邹宁扬曾经叮嘱过元槿,若是有机会就敬王爷一杯,因此虽说蔺时谦代换了个字,邹宁扬依然知道指的是什么。 邹宁扬大笑,问道:“王爷觉得那酒味道如何?” “想必是不错的。”蔺时谦喟叹道:“可是当时接晚了,改由和陛下喝了一杯。” 邹宁扬滞了一瞬,明白过来当时许是发生了什么旁的事情,便没再多问。 笑着道了声“如此更好”,邹宁扬又朝旁边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便和蔺时谦一同往邹家的席面上走去。 定北王妃神色阴晴不定了好半晌,最终却未曾说出什么话来。 她虽性子强势,却也不至于在不该惹的人面前太过跋扈。 邹家是皇后的娘家,定北王妃再自大,也不会去甩了邹家的人的脸面。更何况,邹宁扬是皇后的父亲,当今国丈爷,更是不能去惹。 因此,定北王妃神色变了几变后,终是将这口气硬生生咽了下去,未曾再继续发作。 不多时,帝王蔺君泓踱着步子来到殿内。 宴席正式开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