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没嫁成吗?现在嫁得多好,供销社主任!光光这台电视机怕就得好几百块吧?你就把一点出来给娘家又怎么了?” “你瞧瞧你这兄弟,二十好几了还没说上媳妇呢。只要你肯拿点钱帮衬帮衬,以后娘家还是你的娘家,这女人出嫁没个娘家,在婆家是要受欺负的。”陈玉芬苦口婆心,说出一长篇道理来。 水云怒道:“谁敢欺负我?除了我的好娘家人,还有谁敢欺负我?你们这群不要脸的,快给我滚!”水云挣开关洪的阻拦,冲上去撕扯着老太婆那两个小孩。 “姐,你怎么敢打娘?!”水雷冲上来,一把将水云推开。他人高马大,水云一个女人,又没有真下狠劲去推她亲妈,立刻被他一把推开,差点摔到地上。 关洪忙扶住水云,怒道:“你敢动我老婆!” 供销社十几个男的立刻怒目而视,纷纷摩拳擦掌。水雷也就对自家姐妹挥得起拳头,被关洪一瞪立刻怂了。 关洪也是有气,却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驳自己的丈母娘。林然然看了一圈,说不得还是她来出头。林然然笑眯眯上前道:“大娘,你想要婆家的聘礼,那你也得有娘家的嫁妆啊。不知道你们给水云姐出了什么嫁妆啊?” 陈玉芬噎住了,眼珠子咕噜噜一转,道:“她这一身一体都是我们水家的,要不是我生她下来从小养她这么大,她能有这个好福气嫁给这么好的人家?” “那就是一分钱嫁妆没出了。”林然然一语道破。 “她这十几年没给过家里一分钱,跟家里断了关系的,还想要陪嫁?!”水雷大声道。 朱玲玲更大声地道:“你们水家要是对水姐好,她犯得着跟你们家断了关系?” “就是!这么多年,水云姐连过年都是在单位宿舍过的,哪里像是有娘家的样子。” “你们这群娘家人平时不见人,见水云姐过的好了,又来闹事要钱!” “还偏偏挑人家结婚这一天来闹,是巴不得水云姐过得不好,你们就开心了!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娘家!” “水云姐,千万别给他们钱!” 大家伙纷纷站在水云这一边,指着水家母子俩指指点点。 林然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是任由着陈玉芬胡说一气,以后单位里传开了水云在结婚当天赶走自己亲生母亲的事,对水云到底不好。 林然然打量着水家母子俩,又笑道:“结婚当天,按理说娘家应该陪送喜饼的,不知道你们你们带了没有?” “带了带了!我娘可是特地给她带了的。”水雷从脚边拿起一个篮子,揭开盖着的布,露出里头二十个喜饼来。那喜饼个个拳头大,是乡下常见的酥油洒芝麻喜饼,只是面上的酥皮已经掉得差不多了,红点点也模糊不清,也不知道放了多久。 朱玲玲凑近了一看,被那股哈喇子味熏得一跟头,怪声怪气道:“你这喜饼放了得有小半年了吧?是特地为水云姐做的吗?” “这当然是特地给我闺女做的喜饼啊,只不过路上碰坏了一点皮,还是能吃的!”陈玉芬理直气壮道。 林然然笑了一声,揭开桌子上铺着的红绸,露出里头两盒共三百个乳山喜饼来。林然然做的喜饼面上金黄,周围一圈乳白色,独属于黄油的奶香味扑面而来,上头还有红颜料印的小小喜字。 婴儿拳头大的喜饼整整齐齐铺在盒子里,粗粗一看也有两三百个,跟陈玉芬十几个喜饼一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在场的大人都有咽口水的,水家两个孩子更是馋了。年纪小的那个男孩伸手就抓,林然然眼疾手快地打开他的手。 陈玉芬脸皮再厚,一看这鲜明对比,老脸也有些挂不住,一巴掌摔在女孩儿脸上:“你个饿死鬼托生的,家里没给你吃饱还是怎么着?” 明明拿喜饼的是男孩子,那陈玉芬却打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