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而言,是牛嚼牡丹罢了,留我这里也不过是浪费了这好茶。” “妹妹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林智俊嘻笑道,“咱们还是先谈谈正事吧。”说着从袖中拿出几张百两银票。 林惠涵知道二哥在外和别人合做了生意,刚开头是把北方的胭脂面脂头膏等活儿运到富庶的南方卖,当时林智俊来找她借钱,她还吓了一跳,生怕他被人骗了。劝说他找个妥当处,多次劝说无果,她只好拿出手中的私几,偷偷赞助了他。 幸好林智俊交到的这个朋友是个沉稳诚恳,值得一交的好友,凭着独到的眼光,很快就大挣了一笔。之后也陆续交易了几笔,逐渐倒腾起皮毛生意,这倒是个厚利的活儿,林惠涵借出的钱也翻了好几翻。她凭着现代物流管理的知识,也提了几个主意,被他们大为赞赏。林智俊不由分说的为她要了一股,她万般推辞无果,只好受了。 “想必二哥的生意是越来越上道了,”林惠涵收了银票,放进盒子锁上。能多一份私几是件好事,日后的事,谁也料不准,她喜欢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那种心中有把握的感觉让她感觉到生活的沉稳而从容,而不是某一天,只能在危机面前彷徨,等待救赎。 林智俊笑而不语,自己斟了茶,闻了闻茶香,接着把这一年的现状,从伙计人手的安排到走的官道,细细道来。林惠涵静静听着,偶尔插上几句。不知觉,时间过了大半。林智俊接着又提了几个物流运输中的难题。 林惠涵略忖度,唤来夏晓,铺上笔墨纸砚,挽了袖子,露出小巧皓腕,执笔在手,把想到的提议写于纸上,交给二哥。 林智俊略微一扫,眼睛一亮,看得出都是用得上的主意,虽看着不出彩却又出乎意料。他从小就知道,这个妹妹总是有很多很奇怪却又聪颖的想法,让他这个哥哥自愧不如。他感叹一声,把纸条收好放进袖中。看着天色不早了,他站起来向林惠涵告辞,悄声地出去。 夜深了,林惠涵感到一阵睡意袭来,于是卸了妆,洗漱一番后睡去。 次日,林智俊把林惠涵的主意拿给了跟他一起做生意的朋友。此人姓徐,名致远,江州人士,是江州知府的小儿,家排第三。到了他十六岁,不喜功名,却偏爱上那经济营生,从此弃文从商,干起了买卖。徐州知府虽不喜商人这一流,认为是三杂九等之流,对小儿是多番教导。 然而徐致远却是屡教不改,最后还是徐知府服了软,由他去干。 不想此人却在经商上颇有灵性,不过三年,家中的庶务被他经营的风声水起。姻缘巧合之下,与京城林府林二少爷林智俊成了至友,又一起共进退共患难,结下了不解之缘。 看了看那文纸,徐致远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道,“此法子确是不错,如此一来,监管和清货这一处倒是少了不少隐患。舍妹果然厉害,徐某自愧不如啊!” 要说徐致远又如何的知林智俊的妹妹,却又是另一番缘故。 林智俊起先并没有向外人透露林惠涵的事,一来,女子闺誉是极其重要的,二来,经营等事自古都是男人主事的,鲜有女子参与。为了她的闺誉着想,他不欲跟他人说起她。先前请教了妹妹的几个主意,都被他想法子搪塞了过去。 后来却不慎在某次商议中说漏了嘴,被敏锐的徐致远察觉,连番追问之下才得知真相,当下叹惜林惠涵,此人若为男子,必有大作为。 虽有不甘,然而徐致远见识长远,又不拘小节,并没有因林惠涵是女子而轻视她,反而提出要赠一份股份给她。自此二人约好对这个秘密守口如瓶,故而林惠涵也被长期留了下来,充当他们的幕后军师。而这生意,有了她的加入,也愈加兴旺起来。 ☆、林府姐妹 次日,林惠涵起了个大早,夏晓等人早已准备就绪,服侍着她穿了淡黄色棉衣裙,用银簪挽发,系粉色腰带,看起来简单而不失大雅。林惠涵先去了母亲李氏那请安,吃了早饭,再一同往林老太太处。 待李氏和林惠涵到时,大房,三房的人早已到齐了,不过她们也不算迟。林惠涵向前瞧去,大房张氏坐在离林老太太最近的位置,下座是她的女儿,唤作林乐萱,此人便是林惠涵的二姐。 一年不见,林乐萱倒出落的越来越亭亭玉立了,今日她着的是蜜桃色暗云绫罗,头上嵌累丝云风纹玉簪,肌肤白皙,人道是樱桃红绽,玉粳白露,秀雅而不失娇俏。与林惠涵相比,她的美是张扬而娇媚的。 此时林乐萱不知说了什么甚是好笑的话,竟惹得林老太太眉开眼笑,在座众人也不禁掩袖发笑。 林惠涵刚落座,林乐萱就投来了浅笑的眼光,“今日四妹妹可算是回来了”,说着走过来拉了拉她的手,“这一年来,往日几个姐妹聚在一起,总是说起你来,妹妹在老家过着如此清苦的日子,我心中亦多有愧,不能代替妹妹受苦。如今你可算回来了,往后四妹妹可要多多和我们姐妹聚聚。” 林惠涵回了个笑,这个二姐,从小就骄蛮任性,又因着父亲是户部侍郎,瞧不起自家姐妹,和自己也不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