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此人。” 崔宁咂了咂嘴巴,不无感慨地道“说来也是,侯爷连冷家那娇滴滴的二姑娘都瞧不上,怎会瞧上了宫里出来的姑姑” 安潇潇斜横他一记“”就这样 这就能认定兄长对丰姑娘无情 兄长那人看似精明,其实在感情方面着实有些迟钝。 细品了一回崔宁话中之意,安潇潇神色多了几缕不屑“在你瞧来,冷二姑娘极好” 崔宁回忆一番,郑重地点点头。摇头叹息“可惜了。好好的闺女,给她家里人坑得不轻” 安潇潇抿了抿嘴,觉得和崔宁说不下去了。 女人才了解女人,男人,呵永远别指望他们分得清那些貌美女子是好是坏。 安潇潇从墙上跳下,二话不说就往回走。 崔宁不敢声张,飞速跃下,追上她步子,低声道“姑娘,您来寻我,可是有事” 安潇潇哼了一声,扬手推他一掌“走开,莫挡了我的路。我本是来瞧你是不是要死了的,结果竟还撞着你偷喝酒,可见二十军棍,着实打得轻了。” 崔宁嘿嘿一笑,正要说话,安潇潇突然袖子一扬,一根细细的绿色绳子从她袖底翻出。 崔宁反手一抓,抓住了绳子一头,“姑娘” 觉出手感不对,不由朝那绳子一瞥,登时绿了脸。 一条滑滑凉凉的小蛇,正顺着他手腕朝袖内蜿蜒。 崔宁强大惊失色,手掌松开,欲将蛇甩脱。 安潇潇心中冷笑,手上抚着另一条小蛇,朝他扬了扬下巴,道“我知你装傻充愣逗我呢。崔宁,你们暗中打探那应荣的事,想做什么我管不着。也不论兄长是不是真的对丰姑娘有意。我只知她是个极好的人,我不想任何人伤她。” 月色下,崔宁原本情绪多变的脸,忽而瞧来阴沉而模糊。从他面上,依稀辨得出安锦南的影子。一主一仆,相伴十余载,从骨子里头染上了相同的沉郁阴狠。 崔宁抓住那条小蛇,稳稳递回安潇潇手中。 他垂下眸子,轻声道“姑娘的意思,属下明白。属下不能替侯爷保证什么,但在属下看来,侯爷绝无伤害丰姑娘之意。” 他双手抱拳,朝她致礼,足尖一点,自她面前跃上房梁。 安潇潇仰头朝屋脊看去。 灰瓦瑞兽,无言沁在皎洁的月色当中。适才还与她并肩饮酒的人,已消失无踪。 寒风微凉,拂过她单薄的衣袖。 抬手抚一抚嘴唇,心中又甜又苦。 她怎不知那酒是他饮过的呢 只是他们之间,相隔山海,能略拉近距离的,只有这一口水酒罢了。 因是要入山寺听讲,丰钰没有刻意装扮,穿一身素色衣裙,披了夹棉披风,头上带了两朵蓝色绢花,并一对珍珠钗子,清早先在老夫人的佛堂陪丰老太太诵了回经书,才缓缓步出院子,随丰三太太一路乘车往宏光寺去。 约莫半个时辰路程,很快便至山下,丰钰下车,应家早有嬷嬷和管事们在候着。远远一丛芳草间,立着含笑的应澜生。 他亦是素服,银灰色锦缎净面袍子,只袖口衣摆上绣了不惹眼的海草纹。 他朝她拱手致意,上前恭敬地给丰三太太行礼。 丰钰面色微红,垂头眺了眼周围的人群。扶着丰三太太的手,小心拾阶而上。 他缀在后面,一路凝视她背影随她登山。 堪堪几步石阶,走得她只觉漫长。 身后那灼热的视线,直似将她盯穿。M.XIapE.coM